夜色渐深，魔都的烟火气在街边大排档升腾。
柳如烟和斯皮尔伯格坐在不起眼的小桌旁，面前摆满了滋滋冒油的烤串和冰镇啤酒，与周围喧闹的环境融为一体。
斯皮尔伯格熟练地撸下一块羊肉，吃得满嘴油光，蓝色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与这市井氛围格格不入的兴奋光芒。
他灌了一大口啤酒，畅快地舒了口气，再次旧事重提：“柳，说真的，那款《解限机》……它太不可思议了！
它什么时候能正式上线？我已经等不及想让我所有的朋友都体验一下了！”
柳如烟慢条斯理地啃着一串烤玉米，闻言抬了抬眼：“现在三款外设的生产线已经在全力运转了。
但就算开足马力，我估计到11月份，首批成品大概也只有三百万套左右。”
“三百万套？”斯皮尔伯格咀嚼的动作顿住了。
他迅速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全球核心玩家的庞大基数，随即猛地放下啤酒杯，紧张地问道：“那么，这批设备会全球同步发售吗？”
柳如烟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全球发售？想什么呢。
就这么点产量，我大夏的玩家自己抢购都还不够用呢，哪里轮得到全球市场。”
“噢——No！不要这样！”
斯皮尔伯格立刻发出一声哀嚎，表情痛苦地抱住头：“柳，你不能这样！这会要了我的命！
我敢打赌，北美、欧洲的玩家知道后会暴动的！这太残忍了！”
看着这位世界级导演，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耍赖，柳如烟觉得有些好笑。
她沉吟了片刻，似乎是被他的“痛苦”打动，拿出了手机。
“行了行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情况总行了吧。”她说着，找到了安妮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那头传来安妮精力充沛的声音：“柳姐！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指示？”
柳如烟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桌上，笑道：“也没别的事，就是想再确认一下游戏外设产能的事。”
“柳姐放心！”
安妮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干劲：“我们三家各自增加了一条生产线！工人和技术人员都在三班倒，保证质量和进度！”
“诶？大手笔哦。”
柳如烟肯定了一句，然后切入核心问题，“那到11月份，满打满算，能产出多少套？”
安妮那边沉默了几秒，显然是在快速计算，然后报出一个数字：“柳姐，到11月份，最多……最多能产出450万套！
这还得保证所有零部件供应不出任何意外。”
“450万……”
柳如烟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看了一眼旁边屏息凝神、一脸期待的斯皮尔伯格。
她对着手机说道：“嗯，知道了。记住，一切以质量为主，产能可以慢一点，但品质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
“放心吧柳姐！”安妮大声保证，“我们全程盯控，绝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玩家失望！”
电话挂断。
柳如烟拿起一根新的烤串，对着眼神已经从期待转为绝望的斯皮尔伯格耸了耸肩，语气带着爱莫能助的无奈：
“看吧，史蒂文。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全球市场？这点产量，连塞牙缝都不够。
首批，就只能先紧着大夏市场了。”
斯皮尔伯格哀怨地看着柳如烟，又看了看桌上香气四溢的烤串，突然觉得手里的肉串都不香了。
他仿佛已经预见到，当《解限机》那震撼的体验视频流传出去，而硬件却只在少数地区发售时。
会在全球游戏圈，引发怎样的哀鸿遍野和疯狂求购。
“柳，”他苦着脸说，“我觉得，我可能会成为好莱坞历史上，第一个因为玩不到游戏续作而抑郁的导演……”
柳如烟吊足了胃口，这才说道：“放心吧，不会让你玩不上的。
欧美亚三个大区，都会分配名额的。到时候，我偷偷给你几套。”
“柳，太感谢你了，我必须敬你一杯！”
斯皮尔伯格兴奋地举起酒杯，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