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总，好久不见！越来越靓女了！”贤哥依旧是那副江湖气十足的爽朗样子，但眼神深处有一丝闪烁。
“柳总，专门过来看我们啊？太客气了。”婉婷姐温柔地笑着，举止得体，却似乎不如以往那般放松。
“柳总，有什么新项目要关照我们啊？”汪晶最是直接，半开玩笑地问道，但语气里带着试探。
柳如烟没有绕圈子，亲自给三人斟上茶，笑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无论你们做什么决定，我都理解和支持。”
包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和安静。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贤哥先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柳总，既然你这么问，我也就直说了。
我们三个……确实商量过。
承蒙你看得起，带我们做出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成绩。
但是……我们毕竟年纪也大了，连续拍那种全球性的大片，体力和精力确实有点跟不上了，压力也太大。”
婉婷姐接着话头，语气委婉：“柳总，我们很感激你。
但我们毕竟是港岛人，应该多拍一些更本土、更轻松一点的题材。”
汪晶和柳如烟最熟，但现在却是最难以启齿的。
当初柳如烟找到他，给钱、给剧本、给资源，还带领港岛影视圈走出困境。
可是现在，他们三个却因为很多原因，不得不脱离暴雪娱乐。
这让汪晶怎么开口？
“柳总啊，咱们两个是最熟的，你也是最了解我的。有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柳如烟静静地听着三人的话，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露出了了然和理解的笑容。
其实，在这一年里，通过他们长时间的沉默和回避。
柳如烟其实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晶哥，不用说了，我懂。”柳如烟温和地打断了他可能更加难以启齿的解释，语气里没有半分责备。
柳如烟举起酒杯，说道：“人各有志，我能理解。非常感谢三位过去的鼎力相助和付出的心血。
等你们不必再给晚辈铺路的时候，再来找我拍电影。”
“嗯？”
三人已经举起的酒杯顿在了半空，尤其是那句“不必再给晚辈铺路”，更让他们眼中闪过惊讶。
他们没想到，柳如烟看得如此透彻，不仅没有为难，反而体面地给了他们一个台阶，甚至是一个未来的期许。
柳如烟的话，巧妙地化解了所有的尴尬和潜在的愧疚。
贤哥深吸一口气，由衷地说道：“柳总，大气！”
婉婷姐和汪晶也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释然和感激的笑容。
卸下了最大的心理包袱，席间的气氛顿时轻松热烈起来。
三人卸下了心里的包袱，开始畅快地喝酒聊天，回忆着过去合作中的趣事。
最终，贤哥三人喝得酩酊大醉，是被贤哥手下马仔送回去的。
柳如烟和小离走出“the Upper hoe”。
港岛夜晚微凉的风拂面而来，带着都市的喧嚣和一丝海水的咸味。
“柳总，您……真的不觉得可惜吗？他们可是港岛最顶尖的导演了。”
小离看着表情平静的柳如烟，忍不住小声问。
柳如烟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可惜的。
说实话，这几年我给他们的剧本绝不算差，投资、宣传、甚至是上面的政策支持，全部都是顶格支持。
但他们如今的能力和导演风格，确实已经到了上限。
再好的剧本交给他们，也很难有超越性的突破了。”
她看着中环车水马龙的夜景，继续说道：“他们的思维和节奏，更适应港岛本土那种快节奏、高产出的模式。
想要捞快钱，稳固本地圈子的地位和人情网络，这是他们的选择。
而我现在，真的不缺那点快钱。”
说到这里，柳如烟没有说下去的兴趣了！
三人的离开，柳如烟虽有不舍，但却是眼下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