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炫技的本能，在出弯的瞬间，轻点了一脚油门。
同时手腕极其细微地快速反打了一下方向盘，类似于赛道拉车头的那种流畅小动作，来让出弯更迅捷漂亮！
理论上，以柳如烟的控制力，在低速下完成这个微操作，并保持车辆平稳是没问题的。
但她忽略了两点：
第一，这是考试！不是赛道！
考试要的是绝对规范和平稳，任何“非常规”操作都是大忌。
第二，她开的不是改装赛车，而是一辆怠速偏高、油门响应有点迟钝的老旧教练车！
就这轻轻的一脚油和细微的方向变动，直接导致车尾产生了一个漂移迹象！
“吱——”
轮胎与地面发出了一声极其短暂却刺耳的摩擦声！
车内考试系统的电子音冷漠地响起：“车轮触轧车道边线，考试不合格。”
监控室里，王教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猛地扑到监控屏幕上，恨不得把脸贴上去看！
“不——！”
王教练都要气笑了：“她……她在S弯漂移？我的天啊！”
而考试车里，柳如烟也愣住了。
她看着中控台上亮起的“不合格”红灯，听着那无情的电子音，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发生了什么？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
柳如烟下意识地捂住了脸，肩膀微微抖动，不是难过，而是忍不住想笑又觉得无比尴尬。
“呃……教练。”她通过车内通话系统，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王教练又是想笑，又是恨铁不成钢：“我的祖宗哎！您这是干嘛呀？这是考试！不是赛车！”
柳如烟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努力憋着笑：“咳咳……不好意思，王教练。一时没忍住，技痒了。”
王教练：“……”
真是好诚实啊！看着监控器里柳如烟那张带着歉意的俏脸，王教练真是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没事，挂科了补考就行，可别有心理压力啊。”
柳如烟连连点头，急忙保证：“好好好，下次一定过！”
考试结束后，程凌丝打电话过来询问结果。
柳如烟无语道：“科目二，挂了！”
“没事，下次一定过！”程凌丝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反过来安慰柳如烟……这让她非常不适应。
“嗯嗯，就是！”
柳如烟仿佛找到了知音，气哼哼地吐槽：“这考试也太严格了！不就是压了一点点线么！至于直接不合格嘛！”
程凌丝在电话那头听得嘴角直抽抽，但又不好意思直说。
当下只能改变话题：“柳总，你这如果考下了驾照，准备买什么车呀？”
“我也不太懂，程姐有什么好介绍？”柳如烟真不是在谦虚，她是真的不懂车！
程凌丝一听，来了精神：“我倒是知道一款车，感觉特别适合你，而且跟我们公司还有点渊源。”
“哦？什么车？”柳如烟来了兴趣。
“这事都快两年了。我们不是和马车国的奔驰有过一个跨界合作项目吗？
当时是曲导牵的线，他们的设计师团队和曲导一起，以《阿凡达》的世界观为灵感。
共同设计了一款‘Vision AVtR’概念车。”
“啊？”柳如烟都愣了：“我们还接过这个设计？”
“是啊，都过了一年多了，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
“嗯嗯好啊，要是有成车，发个照片给我看看。”
“好嘞，等我好消息。”
程凌丝挂了电话，立刻联系曲念泽……
很快，几张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照片和一段简短的视频，就发到了柳如烟的手机上。
那流畅如生物脊背般的线条、通透的造型、以及充满未来感的交互式灯光……
仅仅是通过图片，就能感受到那辆车超越时代的独特魅力。
柳如烟看着照片，眼睛亮了起来。
“这车……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