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晶笑了笑，和众人吃了顿饭就各自散去了。
魔都机场。
柳如烟正在叮嘱沈素衣：“素衣，你真想好了啊？”
沈素衣笑道：“烟烟，你是知道我的，没事儿就爱往外跑，根本就坐不住。而且我要是真成导演了，你以后也不用到处求人了不是。”
其实无论是沈素衣还是唐诺，她们都在有意避开作曲人这个赛道。
自从柳如烟毕业后，无数作曲人在柳如烟身上撞的头破血流。
沈素衣心里都非常清楚，有柳如烟这座“大山”一直挡在前面，想要在作曲界出头太难了。
现在有了改变赛道的机会，沈素衣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导演这条道路！
“在港岛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我也给汪导说过了，他不会为难你的。”
“知道啦。我就过去几个月，又不是不回来了。”
这时，航班通报声传来。
“我要登机了，你和小离回去吧。等我回去给你们带礼物。”
“好。”
柳如烟看着沈素衣消失在通道，这才和小离一起回到暴雪娱乐。
沈素衣到了港岛后，一头就扎进了港岛电影圈，港岛特有的快节奏，高强度的工作状态，让她非常不适应！
港岛人做事讲究效率，绝不拖泥带水。汪晶对沈素衣这个“关系户”徒弟，没有半分客气或特殊照顾。
用汪晶的话讲：“柳总把你交给我，不是来享福的，是要学真本事的！我这里没有大小姐，只有导演助理！”
忙活了将近一个月，沈素衣就被汪晶拎到了《捕风捉影》的筹备现场，一个位于九龙塘的旧仓库改造的临时工作室。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咖啡和打印纸的味道，墙上贴满了场景概念图、分镜草图和密密麻麻的拍摄计划表。
汪晶指着一个戴着鸭舌帽、脖子上挂着秒表的中年男人吩咐道：“素衣，这位是阿强，场记。你跟着他，他做什么你做什么，多看多记少说话！”
汪晶说完就跟美术指导讨论道具和布景去了。
阿强看了沈素衣一眼，递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和一个小本子。
“沈助理，这是今天的通告单、演员联络表、场景需求清单。”
“本子记重点，导演喊‘A’之后，任何改动、NG原因、演员状态、突发状况，都要记清楚，一个字不能错，回头要整理进场记单。
“现在，跟我去核对明天第一场戏的道具清单。”
“好的！”沈素衣深吸一口气，小跑着跟上阿强。
沈素衣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里的节奏之快，远超她的想象。
接下来的日子，沈素衣成了阿强身后一个脚不沾地的影子。
《捕风捉影》正式开拍后，沈素衣忙得像个陀螺。
她不仅要准确无误地记录场记单，还要随时准备应对汪晶的突发指令。
“素衣！去告诉灯光组，阴影要再重一些！”
“素衣！演员补妆！速度快！”
沈素衣的嗓子很快喊哑了，腿上磕碰出不少青紫，但眼神却越来越亮，反应越来越快。
每天收工后，无论多晚，汪晶都会把沈素衣叫到身边，拿出当天拍摄的分镜头让她进行剪辑。
“想要做好导演，必须要学会剪辑。只要你能掌握剪辑，就能明白自己需要什么镜头。”
汪晶的严厉是出了名的，片场经常能听到他标志性的大嗓门，有时甚至是咆哮。
但他对沈素衣，虽然要求严苛，却很少真正发火，更像是在用高压的方式锤炼她。
剧组的氛围也从最初的客气疏离，慢慢开始接纳这个内地来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