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对着电话问道：“高部长，听您的意思，这全息投影技术，被军方看上了？”
“是看上了。不过准确的说，军方是看上全息投影技术展现出的能力。”
“能力？”
“对！如果全息投影技术运用在军事上，你想想会发生什么？”
柳如烟挠了挠头，说道：“您的意思是，用英雄吓唬对手？”
“咳咳——”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咳嗽声。
“行了，你别猜了。”高部长无奈的说道：“你这丫头，净想些不着边际的。”
高部长带着点无奈，声音却缓和了不少：“全息投影的核心是什么？是实时动态光场重建，是毫米级的空间定位，是在任意环境下快速生成逼真影像。”
“你想想，两军作战时，要是把战场上的地形、兵力部署、武器装备，都用这种技术实时投影出来，指挥官在指挥部就相当于“站”在前线看战局，这对战术决策意味着什么？”
柳如烟愣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外套纽扣。
刚才在发布会上，她满脑子都是阿木木的哭腔和赛事安排，压根没往军事这方面想。
全息投影能精准还原英雄的肌肉纹理和环境细节模拟，那还原战场形势，甚至是一架战机的飞行轨迹，似乎也……顺理成章！
“还有伪装。”高部长继续说道：“要是在边境线上，突然用全息投影‘造’出一片森林，一座桥梁，甚至一支虚拟的装甲部队。只凭这些，就能让敌方卫星和侦察机判断失误，这在现代战场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说吧？”
风从通道口灌进来，吹得柳如烟的头发乱了几缕。
她忽然想起关节前阵子念叨的“动态权重因子调节”。
当时她只当是让英雄动作更流畅的技术，现在想来，那技术要是用来实时调整虚拟影像的光影角度，可不就是为了骗过光学侦察设备？
“高部长，”柳如烟的声音变得严肃：“您的意思是，我的全息投影技术，可能涉及……国防安全？”
“是这个道理。”
高部长叹了口气：“你们今天展示的全息投影，延迟控制在 0.15秒内，空间定位误差小于0.7毫米，甚至还能在开阔场地实现大规模动态影像。这些指标，已经超出了民用娱乐的范畴。”
“军部不是要抢你的技术，是怕这些核心参数通过全球直播泄露出去，被别有用心的势力破解。”
柳如烟这才后知后觉地冒了层冷汗。
刚才新闻发布会还没开始，全球直播的信号怕是已经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关节那家伙甚至还想写一篇论文……
“高部长，我明白了。”
柳如烟立刻说道：“我现在就让技术部关停所有直播回放，删除官网上的技术演示视频。”
“那倒不用。军部想派个技术组过来，和你们的团队对接。不是要征用，而是合作。”
高部长补充道：“军方的意思是，将技术参数做隔离，区分民用和军用。这样既不耽误你们做游戏、办比赛，也能让技术发挥更大作用，怎么样？”
柳如烟干笑道：“我觉得还是不要了。这套全息投影技术的所有版权和数据都在我手里，我全部上交军方。”
开什么玩笑，这么个玩意留在手里，是暴雪娱乐能保得住的？
如果一旦全息投影设备被盗，或者是数据外泄，这代价都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高部长满意笑道：“你这丫头，这么高科技的设备，舍得？”
“事关国家安全，别说是一套设备，就算把暴雪娱乐上交都没问题。”
高部长哈哈大笑：“想的美，想让国家帮你养公司，想什么美事呢你。”
“嘿嘿……”柳如烟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小狡猾。
“行了，不和你说了！你把全息投影设备收好，军方的人已经连夜去魔都了。今晚你辛苦一下，在公司稍微等一下。”
“嗯，放心吧高部长，我会全程盯着全息投影设备的。”
挂断电话，柳如烟一路小跑来到技术部这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套设备。
暴雪娱乐的现场发布会都闹开了。
这时，小离带着工作人员来到新闻发布会，又是送手办，又是道歉安抚，但对于记者最关心的虚拟投影技术，却是只字不提！
记者们都不是傻子，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这暴雪娱乐平时是很任性，但对媒体，对网友们却是十分友好！像今天这样刚刚宣布新闻发布会，转眼就取消的情况，是从未发生过的。
有胆子大的记者，试探的问了小离一句关于全息投影技术的消息。
小离一句话没说，只是给了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位记者立刻就闭了嘴！
当暴雪娱乐技术部刚刚收拾好全息投影设备，准备离开天河足球场的时候，穿着便衣的执法队立刻迎了上来。
对方说明来意后，护送着柳如烟等人一同回到了暴雪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