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耷拉着脑袋瘪着嘴,悻悻的走到墙角处站着,内心早就已经慌得一批,她最大的依仗易中海已经被扔到了黑龙江的农场劳改。
后面又发生了秦淮茹搞破鞋的糗事,再加上早些年她在胡同里没少跟别人发生争吵,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她在南锣鼓巷的人缘算是最差的那一批,一想到接下来闹不好会被遣返回农村,急得是站都站不安稳,腿肚子都有些发颤。
回贾家村?
老贾死了以后,她早就跟那些贾家村的人断了联系,59年到61年那会因为借粮的问题还发生过不愉快,这要是回去哪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哪能干得了那些农活啊~”
“不行,我绝对不能回去,我得留在城里,我还得等着棒梗长大以后当了大领导孝顺我呢。”
贾张氏越想越心惊胆战,眼睛贼溜溜的偷偷打量着二牛父母,脑子里疯狂的在想着如何自救。
“赔钱,对,我赔钱,他们不告我的话,街道办跟派出所就不一定追究我的责任,顶多,顶多只会罚我劳动。”
面对危机,她的智商也是逐渐在恢复,突然联想到了二牛夫妻俩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只要她舍得赔钱,在卖卖惨哭一哭。
对方说不定就会念在她岁数大的份上,不会深究她的责任,回头街道办跟派出所也能网开一面,这么一来她就能继续待在城里,不用回到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食了。
“给多少钱啊?”
可一想到要赔钱换取原谅,贾张氏就犯了难,这半年时间她为了在胡同里面换粮食已经花了不少钱,老贾跟东旭的抚恤金也花了不少。
兜里实打实的只剩下了八百三十二块钱,按她每个月至少要花十二块钱才能凑足自己的口粮,还得额外花个三五块钱买点猪头肉解馋。
棒梗的生活费以及杂七杂八的电费水费跟学杂费,一年到头下来至少也得花个两百七八。
“不行,怎么着也不能回去,给他家三十块钱,不然回了农村这钱可留不住!”贾张氏经过长达两分半的心理斗争,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向了裤子的皮筋处。
解开皮筋悄默默的从裤衩子上方缝制的内兜里取出了几张带着潮湿腥味的纸币攥在手心里,这个内兜还是她当初为了防止把钱藏在其他地方被人发现,特意背着秦淮茹偷摸缝制的,这些年她的养老钱也都是随身携带,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街道办的大妈先安抚好了气头上的二牛父母,才走到贾张氏面前插着腰一脸怒气的朝着她破口大骂了半个小时。
她也有孙子,岁数也跟二牛相差不多,一听到二牛父母形容了孩子受伤之后的可怜模样,心里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因为她在街道办上班,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街道办,她都恨不得当场抬起胳膊狠狠的抽面前这个肥头大耳的贾张氏几个大嘴巴子,以泄满腔怒火。
“张大花!”
“还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