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官司,他是压根就不了解,也就是秦淮茹打过一场抚养权跟分割财产的官司,对于她的提议并没有任何的反驳,小心翼翼的把房本放回原处,傻柱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为数不多的各类票据揣进明天上班的工作服裤兜里。
现在他已经没了靠山,又只是一个清洁工,虽说工人上门求助工会,工会都会予以帮助,可他哪能不知道送了礼的力度跟没送礼的力度差距有多大。
尤其是他的名声那么差,工会万一要是觉得他不懂事,回头找个借口调转枪头帮着何大清说话,那可就真麻烦了,为图安心,还是咬牙忍痛准备送上一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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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傻柱趁着午饭时间就跑到了厂门口,拿出与秦淮茹的结婚卷做了登记,老实巴交的卖着笑脸全程在一旁给警卫科负责登记的警卫员卑躬屈膝的阿谀奉承才走进了轧钢厂。
上回秦淮茹来的时候可是被刁难得一丁点办法都没有,一句让你自证身份就能让她跑断腿都未必进得了厂,现在他才意识到当初自己带饭盒招摇过市的举动是多么的可笑。
那会是警卫科给后勤处面子,也默许了潜规则的存在,所以才懒得跟他一个厨子去计较太多,现在他没了后勤处的庇护。
警卫科要玩他的办法实在是数不胜数,在这半年时间里他已经体验过了无数次,出厂查饭盒搜身,一个不慎对方还会故意对他饭盒或是挎包里的东西刨根到底的审问。
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让他在天黑之后才能离开厂门口,尤其是前阵子冬天那会,他站在寒风中整整被盘查了半个小时,被冻得浑身发抖,嘴唇都被冻紫都是家常便饭。
“同志,我是厂里的工人何雨柱,外号傻柱.....”傻柱跟秦淮茹来到工会大楼的一间专门负责职工援助的办公室,一进门两人纷纷欠身满脸堆笑。
“有什么事?填表格!”坐在办公桌后方的办事员略微抬起头瞥了两人一眼,在一看到傻柱的时候那张原本热情的脸庞一瞬间就没了半点笑容,板着脸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放在桌子上,声音不咸不淡:“填完表格回去等消息吧。”
“哎....”
换做以前傻柱要是被一个小小的“办事员”这么甩脸色,恐怕早就当场暴怒急赤白脸的堆对方一顿了,如今却是卑躬屈膝的弯下腰站在桌子前方拿着桌上的圆珠笔在表格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寻求工会援助的事情。
“打官司的事,工会不管!”
“房产的事情你得找房管科跟当初登记的街道办。”
“真是的,浪费我的表格。”办事员拿起表格随意瞥了一眼,在看到上面描写的内容过后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啊?”
“不是,同志,我是想问问他这么告我,合法吗?”
“房本是我的名字,而且我已经在厂里登记过了,法院为什么还给我发这个传票啊?”傻柱哭丧着脸,双手抱拳好声好气的问道。
房管科?那是后勤处的下属单位,他当年可是没少甩李怀德的脸色,现在他连饭都做不成了,他一个清洁工哪还有什么面子去找人帮忙。
况且哪怕他去找了后勤处,对方也不见得会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