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在被揪住小辫子抓进审讯室里遭遇那种非人的刑罚,更担心会引起轧钢厂领导的不满,回头会被变本加厉的穿小鞋。
尤其是他现在身在清洁队,受到后勤处的管辖,他可是清晰的记得当年他多次得罪过李怀德,这要是给对方找到合适的由头,闹不好真会被开除出厂。
他现在的生活已经到了入不敷出,按照一个人生活最低标准五块钱,他的工资刚好够一家四口的最低标准,这还没算上平日需要购买的煤炭,副食品,还有时不时买点肉改善伙食以及逢年过节的采购。
现在每个月都在啃着老本,要是丢了工作,他那点积蓄估摸着连两三年都未必撑得过去,到那时候他还怎么养家糊口,还怎么传宗接代?
“柱子,要不.....要不去找刘光天吧?他跟冯主任的关系,我们谁都清楚,找他帮忙传个话怎么样?”
“就说你知道错了,想做顿饭向冯主任道歉,这么一来不光可以改善关系,还可以趁着机会跟他说说你的想法?”
秦淮茹头脑风暴想了很久,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后院的刘光天,四合院里谁都知道他是怎么进的轧钢厂,也知道他这个冬天一到下雪天,天一亮就扛着铁铲进了跨院铲雪的事情。
虽然刘光天嘴上说着是热爱劳动,也顺带把后院的雪一并铲了,但在很多人心里都知道,他这是在报恩,可冯振东也没有拒绝他的报恩行为就说明了两人之间还是存有一定的特殊交情。
就像是许大茂,他现在也紧跟在刘光天的屁股后边转悠,一口一个“光天是我兄弟”,还没少为了刘光天跟刘海忠发生一些争吵。
两人同时在年前成为了四合院的联络员,显然就是冯振东的安排,四合院里其他人才会对两人言听计从,他们每当出面调解矛盾时也是相当的顺利,给足了面子。
“行,就照你说的办!”傻柱斟酌了好一会,似乎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点头过后就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张珍藏了一段时间没舍得用的甲级烟票。
这张烟票还是在他没有受到处罚沦为清洁工之前的一个周末去给人做喜宴得到的好处,受了处罚之后也成为了他送礼走动关系想回后厨的礼品之一。
不过碍于他的名声太臭以及得罪过保卫处,他送的礼压根都送不出去,就连一些准备贪了礼不办事的人在一打听了事情始末以后也是吓得把他推出了家门。
傻柱看着手里的甲级烟票,觉得还是不够,对这次也许能让他翻身的机会颇为重视,担心现在成为厂里车间红人的刘光天看不上一包牡丹烟,又从抽屉里挑挑拣拣找出了俩张皱巴巴的酒票。
“淮如,工业卷你放哪了?”傻柱打算忍痛把珍贵的酒票一块送给刘光天,又想到了对方刚刚分家,似乎也没分到什么家产,屋里肯定会缺铁制品。
“这儿呢,你这个月一张,连带着前面存的都在这儿了。”秦淮茹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了十八张工业卷。
工业券是我国计划经济时期国家发行的购买工业品票证,属于商品凭票供应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该券于1961年底正式发行,按职工工资比例发放,每20元工资配发1张,可购买纺织品、日用品、电子产品等数十类商品,属于是很硬核很通用的送礼产品之一。
傻柱从61年开始的工业卷除了置换过一批锅碗瓢盆与两床被褥之外一直都拿去跟人换了烟酒,当时还有一小部分借给了贾家,也导致他家里没几件像样的家具与存货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