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一间休息室内,老公安陈兴唉声叹气的替周德明包扎好了手掌的伤口,语气里满是无奈的说道:“德明啊,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师傅,对不起.....”周德明愧疚的低着头,先前他跟何雨水复合的想法也跟对方提过,当时陈兴就极力的反对了他这个幼稚的想法。
只是心中的那一抹亏欠跟情分让他完全听不进陈兴的谆谆教导,只是一味的表示他忘不掉何雨水,气得对方是吹胡子瞪眼睛的直拍桌子骂娘。
眼瞅着丢了一次提级的机会,又引得所长不满,事还没过去两天,现在又闹出了这出闹剧,搞得他这个当师傅的心力交瘁。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早就提醒过你了,这种人不能来往,你非不听?”
“唉,你知道吗?你这是在拿自个儿的前途在胡闹!”陈兴惆怅的抽着烟,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徒弟无奈的叹息道。
周德明年轻气盛,刚进单位没几年,他不了解的弯弯绕实在太多了,自认为有着一层单薄的远亲关系,叶所长就会对他百般照料。
可是实际上,在陈兴眼中这就是幼稚到了极致的行为,情分居然用在了儿女情长上,这不是告诉叶所长,他周德明能为了个亲属有问题的对象就否了所长为他争取名额的努力吗?
明面上叶所长兴许不会怪罪,可是心底里早就给周德明打上了一个“不分里外”以及“不识好歹”的标签,往后怎么可能还会提拔他呢?
“师傅,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会这么干。”
“我,我真后悔.....”周德明抬起手往脸上抽了一巴掌,心里悔不当初,恨傻柱恨得是牙痒痒的。
要不是傻柱突然出现还卖着笑脸低三下四的说和,他也不会跟何雨水藕断丝连,更不会发生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回想起失去的那次提级名额,周德明懊悔得无以复加。
“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陈兴静静的抽完一支烟站起身叮嘱道:“记着,黑灯瞎说你看不清他长相,他动了手以后打到了你的眼睛,他被抓进来以后你就去了医院治疗。”
“是,我知道了,谢谢师傅。”周德明站直身体抬起头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
陈兴把握好力度抬手就一拳打到了周德明的右眼上,随后叫来了一名同样是带着巡逻的年轻公安骑着自行车把周德明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陈叔,咋整啊?他还在鬼喊鬼叫。”
“他还挺能耐的啊?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陈兴脸色阴沉的走到了傻柱关押的小黑屋外,听着屋内传来的叫喊声与身旁公安的询问,嘴角划起一抹冰冷入骨的弧度。
小黑屋大门被从外边打开,陈兴迈开步伐走进去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被铐住手脚倒在地上的傻柱,眼神凌厉而又冰冷。
傻柱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陈兴的目光,双方一照面,作为在派出所的老资理陈兴心里立马就踏实了,知道这家伙很容易摆弄,刚才的行为与喊叫只不过是情绪激动的胡言乱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