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大树底下,于海棠红着眼眶深情的冲着沉默寡言的杨为民,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自打厕所一别,杨为民就彻底被关了禁闭,在那之后杨家得知这枝独苗被一个女人霍霍成了这副死德行,不仅影响到了身居高位的杨国栋,并且精神还出了一定的错乱,成天动不动就鬼吼鬼叫的要死要活。
杨国邦心里那股邪火就一个劲的往天灵盖窜,在第二天就杀气腾腾的找上了于家,指着于海棠与于家老两口破口大骂后直言不讳的表示:“今后我杨家跟你于家不往来,让你们的女儿不许在缠着我家儿子,要不然后果自负。”
次日,于海棠就受到了厂里的特殊“照顾”,成为了负责打扫宣传科楼下附近的公厕的清洁工。
一直自认为比别人更加优秀,再加上进入轧钢厂后莫名其妙被冠上厂花名头的于海棠,这几年在厂里行事作风傲气十足,有着杨为民的庇护不仅是在宣传科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对人高傲架势。
在众多文职人员眼里,于海棠对谁都一副别人欠她钱的死德行,有时交谈的时候更是心高气傲的瞧不起人。
现在被调到了宣传科楼底下的公厕打扫卫生,不少人得知这个消息都一股脑的故意跑到公厕附近笑话她,这番举措与被众人议论让总是“自命不凡”的“厂花”直接沦为了轧钢厂的笑柄。
连着几天被旱厕里的“黄泥”熏得呕吐不止,身上的衣服更是臭不可闻,往日那些喜欢凑到她面前的年轻干事见状也是纷纷躲着她,见到她的时候还故意一边用手在面前扇风一边捂着嘴巴与鼻子。
“为民,你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你~”气氛变得越发诡异,于海棠好不容易通过一个曾经的同班同学出面才把杨为民从家里叫了出来,可是杨为民并没有像是意料之中心急如焚的对她嘘寒问暖,反而像是一个木桩一动不动。
这可是让她不免有些担心这头舔狗会不会被家里人洗了脑。
“我,我没事。”杨为民低着头机械式的摇晃着脑袋,语气丝毫察觉不出任何情绪,显得平淡又生硬。
“为民,你爸爸去我家了.....”见状,于海棠往前一步扑到了杨为民的胸口,双手环顾主动的抱上了他的腰,把头靠在胸口处,语气悲伤的说道:“他不让我见你,为民,我,我不想跟你分手,我爱你~”
“海棠,我家里人说你不是好女孩,我想问你,你以前为什么非得要等我当上副科长才愿意跟我结婚?”杨为民感受着一股复杂的混合味道,鼻子微微皱了皱,四肢僵硬的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嘴唇颤抖的开口问道。
话刚出口,怀中的于海棠猛的抬起头吧唧一口就亲在了他的脸上,眼眶湿润含情脉脉的强调道:“为民,我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以前只是想激励你而已。”
“不,你不是想激励我,你是想嫁给当科长的年轻干部,海棠....这些天我家里人跟我说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