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经过医院一番检查,儿子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虽然身体各处都出现了一些损伤,不过不会出现什么严重的后果。
得到了这个结论,杨家老两口总算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先是向帮忙的邻里致谢以后才回到了病房里照料还未苏醒的儿子。
“为民好好的怎么会累晕了呢?”
“身上也脏兮兮的,他不是在厂里做医务兵训练吗?”杨母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心疼的替儿子擦掉身上沾染的泥土,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为民到底出了啥事啊,老杨,你快打电话给他二叔问问呐。”
杨国华没好气的反驳道:“国栋忙着呢,医生不是说了吗?为民只是累晕了,等他醒了,我们在问他,大半夜的我不乐意给国栋添堵。”
听见丈夫的话,杨母也只能止住了嘴里的话,毕竟杨家靠的就是这个在轧钢厂里担任厂长的二叔,自家两口子在下属厂里能顺风顺水也是仗着这门关系。
自家丈夫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刚才只不过是她习以为常的在每次遇到事情时都会主动要求丈夫去向二叔寻求帮助的习惯罢了。
“妈~妈~”夫妻俩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熬到了临近十一点钟,忽然杨为民缓缓睁开了眼睛嘴里还不断的传出了虚弱的叫喊声。
细不可闻的呼喊声也是令老两口瞬间困意全失,一左一右的凑到病床前关切的问道:“为民,为民,妈在这呢,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爸~妈~”父母急切的模样映入眼帘,杨为民双眼瞬间流出泪花,语气里满是委屈与无助。
“为民,等着,等着,爸去叫医生。”杨国华看着儿子只知道抓着老伴手掌一个劲的哭,哭着哭着又开始咳嗽,脸色越来越难看,杨国华惊得急忙跑出病房。
一名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走进病房里先制止了杨为民的哭声,又安抚了周围病床上被吵醒的病人。
“劳累过度,身上有些淤伤,没有尿血跟咳血不存在有内脏受损,他应该只是平时身体不是很好,一时之间不适应高强度的体力劳作。”
“休息一两天,在吃点药就没事了。”医生仔细的检查与询问了杨为民今天遭遇的经历,得出结论后就开了几瓶点滴让其办理了住院手续。
“爸妈,他要整我,海棠也被整了,他们玩命的逼我训练,我好累,我受不了了,他们就吓唬我,让所有人等我....”
“我受不了了,爸,给二叔打电话,让二叔出面,不然他们会整死我的。”杨为民哭哭啼啼的扑在母亲的怀里委屈不已的哭着。
今天的遭遇是他这一辈都从未经历过的惨痛遭遇,一方面是身体上的疲惫,另一方面则是道德绑架与威逼,逼得他一度情绪崩溃,可对方还是不管不顾的逼迫他。
为了能够不成为思想有问题的干部,又为了名声与心爱的于海棠,最后他硬生生的咬着牙在所有人完成训练后一个半小时才完成了所有的训练。
在此期间还被周围数百人围观,倒喝彩的嘘声以及嘲笑声铺天盖地的传进他的耳朵,让自小就没有受够委屈的杨为民心灵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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