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今往后每个月娄家要给我一批高档烟,我还要一笔赔偿,我要娄晓娥的所有的嫁妆,以后每个月再给我一笔钱!”许大茂自嘲的仰头一笑,讥讽的扫视着娄家四口,眼睛里满是贪婪与不屑。
娄晓娥与娄雨庭兄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念头“许大茂这是在敲诈勒索娄家!他怎么敢敲诈娄家!”
“好,都是一家人,娄家这点基业早晚都是要交托给你跟雨庭打理的,呵呵。”娄振华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了下来,语气中满是真诚。
“谢谢爸!”许大茂皮笑肉不笑的起身又装出了往日那副卑躬屈膝的卑微模样,满脸讨好的对着满脸伤痕的娄晓娥轻声说道:“晓娥,我就先回去了,等你伤好了,我在来接你回家。”
“我.....”
“不用不用,回头晓娥伤好了,我在送晓娥回去你那。”娄晓娥刚想拒绝就被谭雅丽抢先打断,在察觉到母亲掐着自己的胳膊时,娄晓娥也只能闭上了嘴。
待得许大茂离开了娄家,娄振华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高档香烟默默的瞅着,烟雾迷饶之间脸色阴沉得渗人,这副模样就连作为儿子的娄雨庭都不敢发出声响,几次欲言又止的张开口又缓缓闭上。
“一个下人的儿子居然还成精了。”
“勒索,敲诈!好,好得很啊!”直到一支烟抽完,娄振华才用沙哑的嗓音发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冷笑声:“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人都能这般羞辱我了!”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大茂他居然敢跟您这么说话?”娄雨庭毕恭毕敬的走到父亲身边疑惑的问道。
他在这个家里还算是有点话语权,即便是小妾所生可在娄振华心里还算是有点分量,一些关于娄家存亡的事情娄振华也没有瞒着他。
许大茂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也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可能性。
“保卫处的冯振东还有南锣鼓巷的刘东强,新来的陆建章,三个人借机在敲打...不,是在故意的针对娄家,拿羞辱娄家来给他们树立阶级正确的形象。”
“许大茂这条狗看出了端倪,呵呵,他借了势想从中捞取好处。”娄振华心思缜密的看出了冯振东三人的第一步计划,语气有些沧桑与无奈的自嘲道:“刚刚经历过困难时期,百姓对资本家的恨意与怨恨又出现了,娄家处境不妙啊~”
闻言,娄雨庭脸色一变心中惊恐万分,当年城门开的时候娄家就曾经引起了一场百姓声讨的危局,当时万幸的是他爷爷娄思宇第一时间联系到了一些领导人,率先做出了表率,又恰逢怀柔Zc的下达,娄家才好不容易逃过一劫。
自那以后,娄家就开始实施亲民路线,从49年开始一直努力的配合着东城区的扶贫工作,紧接着在公私合营最初阶段就响应了号召,一方面与组织达成了合作,一方面还捐出了一部分的实体产业。
这才换来了一个轧钢厂股东的身份,百姓生活渐渐好转以后,娄家的往事也渐渐被遗忘,可万万没有想到58年“大跃进”之后就出现了粮慌,娄家的处境再一次出现了变故,娄振华为了破局也是直截了当的将儿女全嫁给了工人阶级,以此来向上级领导表示衷心以及对外表现出一副要融入工人阶级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