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秦淮茹每天下班就会第一时间奔跑出轧钢厂将在小学门口等待她的棒梗接走,母子俩起而不舍的在招待所门口不断的要求与居住在此的一大妈见面。
直到第四天,当秦淮茹下班之后如前三天一般带着棒梗来到了招待所门外,还不等她率先开口与登记员说话,对方就先开口说道:“今后别来了,吴秀莲已经离开了,她临走的时候托我带句话给你,她说你别想着算计她兜里的钱了,她哪怕是把钱捐了也不会给你一分钱,今后她再也不会回四九城了,你就死了那份歪心思吧。”
“通知,她,她去哪了?”听到一大妈离开的消息,秦淮茹如遭雷劈身形晃动片刻脸色煞白的冲到登记员面前。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是户籍科的,也不是派出所的公安。”登记员心里十分看不起秦淮茹这个人,对她也没有半点好脸色阴阳怪气道:“人跟你非亲非故,照顾你家那么多年,你还指望着人大妈把养老钱都贴给你啊?”
自从秦淮茹出现在招待所之后,一大妈就已经将秦淮茹的算计看得十分透彻,为了防止被她纠缠,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将秦淮茹的谎言戳破。
并且还声泪俱下的控诉了贾家的罪行,把秦淮茹形容成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又将她婆婆贾张氏好吃懒做成天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德行说了出来。
引得招待所几名登记员与两名负责更换被褥的大妈的同仇敌忾,现如今建国刚刚十五年,大多数城里的职工都是早些年从农村进城的本分人,即便是有着双职工的家庭,家里没有上班的家属都愿意为了补贴家用争着抢着能替街道工厂干点活给家里减少一点负担。
最看不起的就是好吃懒做的蛀虫以及不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岗位,反倒是成天在车间里磨洋工聊闲的懒惰份子。
前几年又恰逢大灾年,农村的情况最不为乐观,很多人食不果腹都得靠着接济粮吊着命,在听说贾张氏吃得肥头大耳的时候气得是忿忿不平,都嚷嚷着要替可怜的一大妈鸣不平。
“不,她不可能这样,她不能这样!!!”秦淮茹彻底傻眼了,现在一大妈揣着易中海大半辈子的积蓄离开了四九城,那是她的钱啊,是她与易中海早就商量好的约定。
对方居然带着属于她的钱溜之大吉,数千块钱的损失,让她两眼一黑险些晕倒在了招待所大门口。
“妈,妈,她跑了,我们该怎么办啊,那是我们贾家的钱啊!!!”
“报公安,让公安把她那个坏女人抓回来!!!”棒梗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急得口不择言的嚷嚷道。
这些天他可是从母亲嘴里听明白了一大妈的重要性,在秦淮茹与贾张氏的对话中,他得知了对方手里揣着属于贾家的巨款。
有了这笔钱,他就能天天大鱼大肉,想什么时候喝北冰洋汽水就什么时候喝,还可以天天吃上甜滋滋的奶糖,可是现在人跑了,带着他的北冰洋汽水跟奶糖跑了。
“这是什么一家子人啊......”登记员作为女性同胞在瞧见母子俩的反应,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三条黑线,她实在想不通这家人不仅不知道感恩,反倒是还将对方的养老本视作自家钱财,这不就是乡下想要吃绝户的做派吗?
秦淮茹捂着发闷的胸口坐在大门口缓了很久,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可一想到损失了易家的家产,她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一股委屈与心痛的感觉让她眼眶瞬间通红湿润。
当她失魂落魄的带着满脸气愤的棒梗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听见了中院的吵闹声,走进去一看就瞧见了何雨水推着自行车站在何家大门口与靠在门框上的傻柱正在发生着剧烈争吵,双方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