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后,傻柱跟刘海忠两个人颤颤巍巍的跟在方大民的身后走进了办公室,前者经过十五天的羁押时间,每天仅有一个白薯或是红薯果腹,早就已经饿得四肢无力,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完全没有往日那副膀大腰圆咋咋呼呼的嚣张模样,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全程低着头不敢与赵山河与李海洋两人对视。
后者刘海忠因经过特殊照顾,身上虽然没有任何外伤,但脸色苍白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刚走进办公室就累得满头大汗弯着腰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喘息着粗重而又急促的呼吸。
“看清楚就签字!”
“签完字以后就放你们回去!”赵山河啪的一声把两份释放证明与一支笔拍在办公桌上。
傻柱与刘海忠两人一听见能离开保卫处的拘留室,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争先抢后的挤到办公桌前争抢唯一的那一支笔。
最后还是傻柱年轻力壮率先抢到了笔,看也没看释放证明上的内容就飞快的在上方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将右手大拇指按在印泥上盖上了手印。
“你们在拘留室里消耗的粮食,还有损毁的物品要记得按时送来,知道了没有?”待得刘海忠签完字,赵山河将一张清单甩给了两人叮嘱道。
傻柱看着上方二十斤二合面与十八块钱的医药费以及在羁押期间借用某名治安员的生活服装导致损毁的赔偿清单,压根不敢反驳,一个劲的点头承诺道:“是是是,赵队长,八号之前我一定把东西凑齐还,还给保卫处。”
“知道了,我回去立马就让我媳妇儿把东西送来。”刘海忠看了一眼清单上属于他的粮食耗损与损毁治安科一床六斤重的被褥,还有高达十八斤的二合面,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
傻柱被羁押了整整半个月,耗损了二十斤二合面还说得过去。
可是他才被关了几天,在羁押期间每天就只有一个白薯或是红薯,连个窝窝头或者土豆都没吃的上。
“走吧!”
在赵山河一声令下,两人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脚步飞快的逃出了保卫处的办公区域,刚一跑出保卫处大门,前后就因为力竭大汗淋漓的坐到了地上。
“这不是傻柱跟刘海忠吗?”
“他们被放出来了啊?”
“哎哟,这俩咋满头大汗的啊?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活拧歪啦?啥话你都敢说!”一名工友跳起来一脚就飞踹在了前者的屁股上,紧接着对着门岗位置的警卫员赔着笑脸解释道:“他瞎说的,瞎说话呢。”
“楞在这里干嘛呢?上班时间,不是看热闹的时候,抓紧走人!”警卫员怒目直视着围在保卫处大门口的工人以及坐在地上的四合院二傻怒斥道。
闻言,工人一哄而散,生怕会被保卫处惦记上回头认着脸在厂内巡逻时挑刺穿小鞋,跑得那叫一个快。
后者两人也不敢停留,从地上爬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往前走去,但脚下的步伐越走越沉重,尤其是身体肥胖的刘海忠,他现在只感觉每走一步都可能随时会摔到地上。
从厂里走回家四合院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平日里四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在他看来就犹如是完全见不到终点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