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敢打老子,谁是兔崽子,老子是你爷爷!”傻柱滚到一旁之后迅速爬起身再次冲上前。
双方当即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的扭打在了拘留室里,传出了一道道沉闷的声响以及时不时从嘴里传出的疼痛叫喊声。
“这俩打起来了?”两名负责看守的治安员在巡查拘留室情况的时候听见屋内的声响顿时察觉出了异常,先是冲进去将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拉开之后又将其捆绑后,立即就将消息传回了正在办公室内涮着羊肉火锅的赵山河。
“是啊,大队长,他俩打得可激烈了,我们俩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猪头了。”两名治安员耷拉着脸悻悻的说道:“大队长,科长不会骂人吧?”
“不会,工人之间不会下死手,也不敢下死手,不过你们也要以此为戒,下回听见动静要第一时间去观察情况。”赵山河摆了摆手也没有怪罪两人,又不是黑市团伙关押在其中进行相互灭口,只不过是两个有恩怨的工人互殴罢了。
反正要好好款待刘海忠,既然他现在撞枪口上,那就顺水推舟名正言顺的给他来一套“才艺展示”,回头在将傻柱身上的伤全扣在他的脑门上,这本来就是他与冯振东想出来的一举两得之计。
“那就好,那就好。”两名治安员松了一口气,一人举着火柴一人递出了烟,待得伺候赵山河点燃了嘴里的烟后就准备回去。
“等会,你俩回去以后把那个傻柱单独扔进三号审讯室里,我一会过去。”
“是!”两名治安员敬礼回道。
十五分钟后,傻柱被捆住双手再次被带进了前些天提吊的那间审讯室内,刚一进去立马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声音发颤的哀嚎道:“不,不是说不吊我了吗?我,我都配合你们举报王主任了,刚刚是刘海忠先动的手,是他打我,我才还手的.....”
一连几天,他现在做梦还能梦到被吊在半空中被人用一根大铁棍不断的戳着肋骨,每次清醒过来以后浑身大汗淋漓。
赵山河缓步走进审讯室,看着傻柱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英俊”脸庞上因恐慌像极了一朵枯萎的向日葵,皱巴巴的老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今天你敢在拘留室里打架,是不是觉得这些天我没伺候好你,你不高兴了啊?”赵山河弯下腰居高临下的露出笑了笑,阴阳怪气的语气显得格外渗人。
“不,不是的,赵队长,你听我解释,是刘海忠打我,我被迫,对,被迫才还手的。”
“我不敢,我不敢打架,我没有不高兴,我真没有~”傻柱被这个毛骨悚然的笑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脑袋摇晃得就像是拨浪鼓一般连连解释。
这几天在保卫处拘留室里的生活,他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外边通道传来的凄厉哀嚎与惨叫声,赵山河更是恶趣味十足的将他带去了审讯室里观摩了几次遗老遗少被审讯时的画面。
那种惨无人道的血腥审讯的手法以及几名遗老遗少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哭喊着:“给我一个痛快,我招了,我什么都招了”。
将他吓得浑身上下电话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对保卫处的手段以及狠辣有了彻底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