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有接过话,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缝纫机前,双眼空洞的发着呆,今天被保卫处放出来的时候,接她离开的车间主任郭大撇子跟生产处的林科长两人的脸色阴沉得简直就像是被泼了墨一样黝黑。
直到她小心翼翼的主动开口想要辩解的时候,林科长才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她的狡辩,并表示:“秦淮茹,保卫处不追究贾家的问题,那是因为去鸽子市场投机倒把的人是已经身亡的贾东旭,所以厂里才能出面求情,但你也别认为自个儿就没事了,从明天开始,未来一个为内如果你再不能按时完成相应的工件,我会申请将你调离车间。”
话说得很明白,轧钢厂不会在为了谁包庇她将她留在车间里拿着27.5的正式工资,只要稍有借口就会直接把她调走。
贾家现在要面临的困境只会越来越大,没有傻柱的饭盒补给,又没有易中海的经济援助以及还要面临调岗的困扰,甚至还因此得罪了车间主任跟林科长,往后她在轧钢厂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难。
“秦淮茹,你说话啊,东旭让你接班的岗位是车间工,你要是被调岗了,以后棒梗长大了还怎么接班?”贾张氏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嘀咕了半天,心里越来越焦虑与忐忑,跳下炕穿上布鞋就跑到了秦淮茹身旁撒泼道:“你要是害棒梗将来当不了车间工,你对得死去的东旭吗?”
“妈,您就别闹了,我烦躁呢。”秦淮茹被吵得从焦虑中回过神后望着面前那张胖乎乎的大肥脸,心里更是心烦意乱,不耐烦的反驳道:“现在一大爷跟老太太都出事了,厂里领导要针对我,我还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秦淮茹,你怎么跟我说话呢?”闻言,贾张氏顿时炸了毛气急败坏的骂道:“别人能留在车间里,你就必须得留在车间里,不就是做什么工件吗?你跟老易学了那么多年,你要做不出来,那就是你笨!”
秦淮茹被怼得哑口无言,没有考过工级的正式工需要打磨的工件都很简单粗糙,可她偏偏在易中海的庇护之下,那么多年一来愣是没有将心思放在上面,工件是能做,但也全靠运气,时不时的还会造成完成率与损毁率达到各一半的标准。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留在车间里,将来把工位还给棒梗的时候必须是车间工的岗位,还有,我每个月三块钱的养老钱一分钱也不能少,必须按时交给我!”眼瞅着对方说不出话来,贾张氏喋喋不休的开口维护着自身利益。
“行,我想办法,行了吧?”秦淮茹强忍着自家婆婆的丑陋嘴脸,没好气的说道:“您回头别找由头跟我闹就行,我保住工位的。”
所谓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那不就是暗示她,只要能够保留工作岗位,任何事情都可以妥协吗?就例如当年为了能够在四合院生存,利用美色钓着傻柱一般,只不过现在可能要勾搭的对象则是车间主任或是林科长罢了。
贾张氏当年就担心某一天她会忍不住寂寞,从而红杏出墙让贾家颜面受损,在贾东旭的遗腹子槐花出生以后就逼迫她去医院带了环。
寡妇带环,一方面是防止着她秦淮茹,另一方面恐怕就是嘴上骂骂咧咧说她不检点的同时,也会在必要的时候让她付出一些代价,换取到更多的利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