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王玉凤沉默了许久,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审讯椅上,神情萎靡的低声说道:“我确实在59年的时候包庇了贾家返乡的问题,当时是易中海主动恳求我帮忙,我家,家里有个堂亲侄子正好在轧钢厂钳工车间给他当学徒工,所以我就帮了忙。”
“还有呢?是要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吗?王玉凤,这就是你坦白的态度吗!”徐向东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交代你老实所有的问题!”
“证词上说的我都承认,但是当初我不是无辜包庇贾家,我包庇的是易中海,是他一再恳求我帮忙,我念在他是南锣鼓巷里的高级工,在轧钢厂又是钳工中的老师傅,所以我才会帮忙的。”
“至于贾家投机倒把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根据我侄子说过,易中海绝对参与其中,因为贾东旭这个人性格抠搜,在他所有徒弟里也是最没有主见的。”
“易中海一直拿他当干儿子看待,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易中海无儿无女,他早就将养老希望寄托在了贾家身上,其中就是看中贾东旭没有主见,又孝顺的原因。”
“贾东旭要是没有易中海的帮扶,在59年到61年期间压根不可能筹得出那么多粮食养活一家老小,也不可能买得起外边黑市的高价粮。”
“帮助傻柱和稀泥的事情,我也承认,傻柱手艺确实不错,不光是我,轧钢厂也有很多人喜欢他的手艺......”
“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不要东扯西扯!”徐向东轻咳一声出声打断道。
分局局长,区里的周主任,武装部来的一名负责ZZ工作的程明程主任,三方代表相互对视一眼,仿佛就像是没有听见刚才那句关于轧钢厂的话一样,各自沉默不语的将目光重新投射到了王玉凤的身上。
“......”被打断之后王玉凤抬起头先是扭头看向三方代表,又正对着徐向东略带警告的目光,对视半晌苦笑出声:“我贪图傻柱的手艺,再加上易中海是我侄子的师傅,所以我对他们的一些事情会偏私。”
今天的三堂会审显然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他们想要的就是让自己彻底翻不了身,现在不仅老领导被逼着提前办了病退,她的罪证也被收集齐全。
她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也随着老上级程主任离去的那一刻彻底消散,没机会了,什么都没了,如果在不配合徐向东或者是想要拉轧钢厂下水的话,不光是她的儿女,甚至是与她有关的人都会受到报复跟牵连。
“易中海的问题,我们会处理,现在你继续交代自己的问题。”徐向东轻笑一声态度柔和了不少,对方显然是明白了眼下的局面,他也省去了不少口舌,随手扔了一支烟与火柴过去。
“徐科长,冯科长,我认罪!”王玉凤用颤颤巍巍的双手划拉了一根火柴,头微微前倾点燃了嘴里的香烟,含着热泪惨笑着冲着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