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山今年也五十出头了,早早晚晚都会面临退休的问题,想要提前为儿子铺路的想法也属于情理之中,吴浩又确实能够在保卫处里说上话,双方的需求都十分贴合。
“好,那我父子俩一定竭尽全力,哪怕是把这张老脸丢光,也会替厂里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吴远山一拍大腿,脸上浮现一抹视死如归的架势沉声道。
“好,条件方面都好说,远山,辛苦你了。”聂书记与杨厂长,娄振华三人一路将吴远山送出了办公室。
“厂里能够替你做的也都做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书记,我知道该怎么做。”
聂书记疲惫的坐回沙发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闭上眼睛,杨厂长只是敷衍的与其提醒一句话以后也静静的抽着烟。
从59年开始外界私底下对资本的不满声也渐渐在民间流传,原本与娄振华交好的“朋友”也从一开始笑脸相迎变得逐渐冷漠。
作为当事人的娄振华之所以将女儿嫁给许大茂就是为了贪图对方的工作内容能够建立群众基础,能给娄家再次披上一道护身符,也存在着另一种潜在的谋划,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无法打开局面。
.......
吴远山父子二人走进保卫处治安科办公室,关上门之后就卸下了进门前的那副凝重脸色,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与冯振东畅聊着生活琐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双方才止住了闲聊的话题主动聊起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呵呵,浩子能跟你处成朋友,是我们老吴家高攀了,今后你俩多走动,只要我在工会一天,往后日子里工人之间绝对不会传出任何对保卫处的闲言碎语。”
“有事我们开诚布公的谈,小事多帮衬。”吴远山拿起桌上的烟盒与煤油火机,身体微微前倾主动替坐在面前的冯振东点燃了一支烟。
“原则问题公事公办,小打小闹的问题,处里会网开一面,今天吴叔亲自上门,我也不能没有点表示,一会保卫科拘留室里那几个厂外赌博的工人写完悔过书顺道就带回去吧。”冯振东拿起电话拨通到了保卫科,与徐向东交谈几句过后笑呵呵的伸出手掌。
“娄家的东西谈妥以后再让浩子传话给你。”吴远山伸出手掌与其握在了一起,目光中满是喜色。
“哥们局气!”吴浩看着握着手的两人,在一旁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眉飞色舞的挑眉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