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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一次轮回:珍宝?(2 / 2)

“我不是黄金裔,”凌澈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亦非这座城市的原住民,只是听闻了奥赫玛的一些传闻,顺路来看一看罢了,不日便会离开。”

对此,赛飞儿脸上毫不掩饰地摆出了一副“你当我是傻子吗?”的表情。开什么玩笑,能瞬间冻结万敌,还能焚穿空间瞬移的“普通人”?骗鬼呢!

但最终,或许是感受到了凌澈隔着面具投来的、那不容置疑的冷淡目光,她撇了撇嘴,勉强地、干巴巴地应道:“哦……哦,这样啊。”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凌澈平静地问。对于钱包被偷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确实并不在意。归根结底,也只是他自己一时大意,给了对方可乘之机而已。

而且……凌澈的目光落在赛飞儿身上,那带着猫耳和尾巴、此刻又强作镇定的身影,让他面具下的眼神变得有些幽远,仿佛透过她看到了某个同样活泼跳脱、喜欢顺手牵羊的故人。

就当是帕朵调皮了一下好了。 嗯……总感觉自己越来越像爱回忆的老年人了。凌澈淡淡地想。

可赛飞儿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她猛地站了起来,身体前倾,几乎要凑到凌澈的面具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之前的恐惧和幽怨一扫而空:“那个不急!说起来,你既然是来奥赫玛参观的,对吧?”

“这么说也是。”凌澈点了点头。

“那我带你参观吧!”她挺起胸膛,自信地拍了拍自己丰满的胸脯,语气带着几分自得,“虽然我不常在奥赫玛呆着,但毕竟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熟得很!保证让你看到最地道、最有趣的地方!”

“算……”凌澈刚打算拒绝,赛飞儿又往前凑了凑,眼中的光芒更盛,带着一种近乎狡黠的期待:“作为报酬,能摘

赛飞儿心中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面具之下隐藏的,或许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这孩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凌澈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他依旧准备拒绝。

可还没等他出声,一个温柔却带着明显担忧和急切的女声,如同清泉般从餐馆门口传来:“赛飞儿大人!您没事吧?那就是挟持您的人吗?”

挟持?

凌澈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有着柔顺银色长发的少女正快步走来,她面容精致,此刻却写满了担忧和压抑的怒气。她手中紧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巨大镰刀,锋刃在餐馆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步伐坚定地朝着他们这桌逼近。

“赛飞儿大人,请退后!”银发少女——遐蝶,目光如冰刃般锁定在凌澈身上,声音冷冽,“我会保护您的安全!”她对着凌澈,语气带着审判般的决绝:“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又为何要做这种事,但我会予以你……安静的死亡!”

赛飞儿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肯定是刚才自己一脸“不情愿”地跟着这个怪人走进餐馆的样子,被哪个路过的家伙瞧见了,又刚好被难得出门的遐蝶撞上!

可恶啊! 赛飞儿内心哀嚎,平时怎么不见这群人这么热心肠!

“等一下!遐蝶!不是你想的那样!”赛飞儿下意识地呼喊出来,试图阻止。

但是,已经晚了!

遐蝶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巨大的镰刀划破空气,带着凄厉的破风声,冰冷的锋刃闪烁着致命的寒光,已然朝着端坐不动的凌澈脖颈处凌厉斩去!

而凌澈,似乎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平淡地、甚至带着一丝探究意味地注视着冲来的遐蝶和她手中那柄巨大的镰刀,仿佛那即将触及肌肤的死亡之刃,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凌澈看着那柄裹挟着劲风、直取自己脖颈而来的巨大镰刃,面具下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带着明显厌弃的轻啧。

啧。

真麻烦,怎么尽遇上些莫名其妙的家伙,连吃顿饭后休息下都不得清净。

下一瞬!

就在那冰冷锋刃即将触及他衣领的刹那,凌澈的右手动了!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华丽的招式,仅仅是看似随意地、由下而上挥出一拳!

铛——!!!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重锤砸在顽铁上的巨响骤然爆发!

那柄由特殊材质打造、坚固无比的巨大镰刀,其锋利的刃部竟被这朴实无华的一拳,硬生生打得向上弯曲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巨大的反震力顺着镰柄传递,让紧握武器的遐蝶整个人如遭雷击,前冲的势头被硬生生钉在原地,手臂剧震,虎口发麻!

紧接着,凌澈的动作快如鬼魅!他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遐蝶持镰的手腕!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传来,遐蝶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如同轻飘飘的布偶般被凌澈单手抡起,狠狠掼在餐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砰!

尘埃微扬。凌澈顺势反手一拧,膝盖顶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牢牢钳制住她的肩颈关节,瞬间将她彻底压制在地,动弹不得。

“冷静了吗?”凌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制服的银发少女,平淡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听不出喜怒。

然后……

“呜哇——!!!”一旁的赛飞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怪叫,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凌澈钳制遐蝶的手,声音都变了调:“快松手!快松手啊!要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死人?

凌澈微微一怔,有些疑惑。黄金裔的身体素质他大致了解,这种程度的擒拿压制,应该不至于造成致命伤吧?他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遐蝶的双手。

而原本被压在地上的遐蝶,此刻也一脸茫然地坐了起来,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和肩膀,困惑地看向赛飞儿:“啊……赛飞儿大人?是我……误会了什么吗?”

“当然啦!笨蛋蜗居公主!”赛飞儿抱着头,发出痛苦又懊恼的哀嚎,仿佛世界末日降临:“完了完了!全完了!我那未竟的珍宝啊……这下彻底没指望了!”

她猛地扑到凌澈面前,双手合十,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又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声音带着哭腔:“既然……既然你都快死了……能不能就当可怜可怜我,满足我最后一个小小的愿望?给我看看你的脸?就一眼!求你了!”

死?

凌澈的目光在似乎无比认真、甚至带着点悲壮的赛飞儿,和终于明白过来、脸上浮现出浓浓歉意和尴尬的遐蝶之间扫过。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右手。没有言语,只是意念微动。

嗤……

一缕极其微弱、如同烛火般摇曳的纯黑色火焰,无声无息地在他指尖燃起,又瞬间熄灭。仿佛只是焚烧掉了空气中某种看不见的、令人不快的尘埃。

“我可不会死。”凌澈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至少,不会在最终的时刻到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