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碎碎念:实际上只是凌澈钢铁直男,挑了一个很贵,看上去很适合爱莉希雅的礼物,她纯想多了)
凌澈需要一份关于第三律者残留核心组织的超限分析报告,这份报告只有梅比乌斯能提供。他站在那扇标注着巨大生物危害标志和“非请勿入,后果自负”的实验室门外,深吸一口气,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实验室,而是某个疯狂科学家的异次元领域。
他按下通讯器:“编号RS-001,梅比乌斯博士,指挥官‘孤刃’申请进入,获取第三律者组织分析报告。”
门内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切割声和某种生物组织的嘶鸣,然后是梅比乌斯那特有的、带着神经质兴奋和慵懒沙哑的嗓音:“…哦?是那个把自己当机器用的‘孤刃’小朋友啊?进来吧,小心脚下,别踩到我的‘小可爱’们。”
气密门嘶嘶打开,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消毒水和某种奇异腥甜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实验室内部如同科幻恐怖片的场景,各种浸泡在溶液中的崩坏兽器官、闪烁着危险光芒的仪器、以及蠕动的培养皿随处可见。
梅比乌斯正背对着门,穿着沾满不明液体的白大褂,聚精会神地用激光切割器解剖着一块散发着紫色荧光的巨大组织(疑似帝王级崩坏兽的核心)。她头也不回:“报告在左边第三个终端,自己调。权限给你开了,看完赶紧滚,别打扰我做实验。”
凌澈面无表情地走向终端,快速调阅报告。报告内容详尽到令人发指,充满了大量突破伦理边界的实验数据和极其危险的推论。
“你的实验方向存在根本性谬误。” 凌澈冰冷的声音在充满异响的实验室里响起,像一块石头砸进粘稠的液体,“过度追求崩坏能的‘融合’与‘利用’,忽视其不可控的侵蚀性和对‘载体’(人类)意志的绝对扭曲。你这份报告里提出的‘可控共生体’构想,成功率低于0.0007%,失败的结果不是个体死亡,而是制造出比律者更不可预测、更具污染性的‘融合怪物’。这是对有限资源和人类未来的极度不负责任,是纯粹的疯狂。”
梅比乌斯手中的激光切割器停了下来。她缓缓转过身,蛇瞳般的眼睛在护目镜后闪烁着危险而兴奋的光芒,嘴角咧开一个近乎撕裂的笑容:“呵…呵呵呵…‘孤刃’小朋友,你是在用你那套‘效率至上’、‘牺牲可控’的冰冷逻辑,来评判我的‘艺术’吗?”
她一步步走近,白大褂下摆拖过地面,沾染上更多不明粘液:“‘疯狂’?‘不负责任’?多么…平庸的词汇!你只看到失败的风险,却看不到成功背后那超越凡俗的‘进化’!人类这副孱弱的躯壳,在崩坏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只有拥抱它,理解它,甚至…成为它的一部分!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你那套‘牺牲小我’的悲情戏码,不过是慢性自杀!效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那点可怜的‘效率’不堪一击!”
两人如同两只竖起全身尖刺的豪猪,在冰冷的实验室里对峙。凌澈的眼神是绝对的理性与否定,梅比乌斯的眼中则是燃烧的疯狂与对未知的贪婪渴望。言语就是他们的尖刺,每一次碰撞都试图刺穿对方的理念铠甲。
“你的‘进化’终点,只会是彻底的‘非人’和‘失控’。” 凌澈毫不退让,“力量若无法掌控,便是灾难。你的‘艺术’,不过是加速毁灭的催化剂。这份报告,我会打回重做,要求补充至少三套完整的、基于‘绝对隔离销毁’原则的应急预案。否则,你后续的崩坏能样本申请,全部驳回。” 他下达了冰冷的命令,转身就走,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这里的“疯狂”污染。
“驳回?呵呵…哈哈哈哈!” 梅比乌斯在他身后发出神经质的笑声,“‘孤刃’小朋友,你阻止不了真理的探索!你会后悔的!当灾难降临,你那些‘可控牺牲’的棋子不够用时,你会跪着来求我的‘疯狂’!”
而在凌澈离开后,梅比乌斯愤怒地一脚踢开脚边的一个空培养皿,对着凌澈离开的方向低吼:“该死的控制狂!效率疯子!你懂什么!” 然而,当她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主控台,准备继续那被斥责为“疯狂”的实验时,却发现自己的研究台上,被匿名插入了一个极其微小的、指向性极强的数据包。
数据包没有署名,但解密后,里面是几份来自其他分部(甚至包括一些被列为绝密或已被废弃)的、关于高侵蚀性崩坏能组织在极端能量场下“惰性化”现象的碎片化观测记录和理论推演草稿。这些资料极其零散、晦涩,甚至有些自相矛盾,但其中蕴含的某些思路,却与她正在进行的“可控共生”研究的一个关键瓶颈——如何抑制初期融合时的意志侵蚀——有着某种诡异的、若即若离的关联。
梅比乌斯蛇瞳骤缩,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将那些碎片化的信息与她自己的数据模型进行比对。愤怒渐渐被一种更强烈的、近乎颤栗的兴奋取代。“…碎片…矛盾的碎片…像是故意撕碎了扔给我…是谁?难道是…” 她猛地抬头看向门口,眼中闪烁着被挑衅后燃起的、更加炽烈的探究欲和好胜心。“‘孤刃’…是你吗?用这种方式‘补偿’我?还是…你觉得这些垃圾能打发我?或者…你在暗示我什么?” 她舔了舔嘴唇,像发现了新猎物的毒蛇,“…有趣!太有趣了!不管是你,还是这些碎片!这场游戏,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