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争来争去,竟落到了这么一位手中,大邺怕是迟早要完。”
“你胡说什么!小心杀头!”
“怕什么!今日这兵权交出去,这西岭关怕是也没几日好守了。
与其将戍边军交给这么一个女人霍霍,我看还不如盛濯掌兵来的靠谱。”
“咳!”
宋钰突然轻咳一声,打断了众人的小声议论。
她道:“想来,诸位早就得到了通知。
知道我的身份,我来的目的和缘由,以及我现在所拥有的权利。”
宋钰轻轻拍了拍袖口染上的红土,
“我这人一贯直肠子,也不想和各位绕弯子。
自今日起,这戍边军便是我说的算了。”
说罢,她看向站在一众将士前面的盛濯,
“劳烦盛将军,将兵符上交。”
“宋大人。”盛濯抬眼看了宋钰一眼,,“沙场并非儿戏,大人从未上过战场,竟敢妄言当一军统帅?”
营帐之中大小将士不下二十人。
个个都知道,盛濯出自关州军,也知道宋钰与关州军关系匪浅。
本以为,两人会一唱一和的将权利转交,却不想,他们还未发声,盛濯却先坐不住了。
可细想又不觉稀奇,毕竟眼下夺的是盛濯的权,他不爽也在情理之中。
一时间,原本还不服盛濯的武将们,竟都站在了他那一边。
马上便有人开始帮腔,讨伐宋钰:
“是啊,宋大人。
“戍边军关乎的是边关的安危,是大邺百姓的门户。
就算您能做出火铳,那也只能证明,您是个了不得的匠作。
这沙场作战,统帅手中握着的,可是数万将士的性命。”
“我们又如何能将数万将士的性命,交到你手中?”
宋钰也不急,淡淡的看着盛濯,
“所以,盛将军是打算抗旨喽?”
“盛某不敢。”
盛濯向宋钰抱拳,
“我本就是临时授命,朝廷派人接管,这兵符我自应双手交上。
但是……”
盛濯说着,回身看向身后一众将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今日若来的是位靠着军功上位的将军,是位身经百战的将士,我都会遵从。
但宋大人,你又如何让我们信服?”
“是啊,宋大人,你一介女子,怕是连死人都没见过。
若是来日上了战场,这敌人的刀刃还未甩过来,您怕是就被吓得晕过去了。
与其留在这边关吹沙,不如早些回盛京去。”
宋钰安静的听罢众人的提议,郑重点头,“说的对。”
说罢又看向盛濯,“外间传闻,盛将军自接手戍边军以来,内里反对之声不断。
我本想着盛将军处境艰难,今日一见却不然。
大家……还是很团结的嘛。”
一众将士顿时你看我我看你,被宋钰这一句话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突然起身,“有一个礼物,我进来时便想送给诸位了。
本还觉得这东西上不得台面,直接拿过来颇有些失礼。
不过看大家对我这么不客气,那我也就顾不上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了。”
说罢,她抬手吹了一个口哨。
紧接着,营帐被从外掀开,几个神焰军的将士们,拖着一串儿人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