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点头,“同雷鸣接头之人,死的差不多了。
待走了陆路,有神焰军在,一般人不敢轻易下手。眼下,是最后的动手时机。
“别急着将东西搬下来,趁机试试能不能将这条蛇引出来。”
荆临点头想到什么突然问道:“会不会是安公公?”
这一夜外面动静那么大,安顺躲在船舱里一直不曾冒头。
且雷鸣被杀时,将士们注意力都被崖壁两侧的偷袭者所吸引。
正是灯下黑的时候,就算他偷摸跑过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不知道。”宋钰突然看向渡口方向,“问问便是。”
荆临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正见安公公被那叫安平的小太监扶着,从船上走了下来。
他先是左右探看了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宋钰身上。
心中暗骂雷鸣一声废物,脸上挂笑的走了过去。
“宋大人,昨夜好生惊险,我这一夜都没敢出来,生怕给你们添了麻烦。
就是不知,这贼人可有抓住?”
“可惜,都死了。”宋钰摇头,看向安公公,“不过好在货物并未受损,军中也无人伤亡。
等将士们吃饱了,再和这怀山镇的镇守见上一面。
咱们早些启程,想来再有个两三日便能到西岭关了。”
安顺点头,他先是在四下打量了几眼,这才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问道:
“不知宋大人可有见到我那些护卫?
这一早我在船上寻遍了,也没看到他们的踪迹。”
“安公公不知道?”宋钰一脸惊讶,“昨天夜里您那些护卫伙同外面的贼匪,险些将船底凿穿。
尤其是那雷鸣,若非我水性还算不错,今日公公怕是见不到我了。”
“竟有此等事?”安顺当即瞪圆了眼睛,满脸惊讶。
随即又面带怒意的骂道:
“吃里扒外的东西,娘娘那般优待于他。
他竟与外贼里应外合,掠夺军械,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宋钰没理会他的即兴表演,直接问道:
“公公在娘娘身边伺候多年,想来对娘娘身边的护卫也都知道一二。
只是不知,雷护卫带着的那些兄弟公公可认得?”
“咱家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人,这能有雷护卫护着已是优待。
其他人想必是从其他军中调遣,我自然不可能一一认得。”
安顺说罢叹了口气,“只是不成想却因此险些酿成大祸。
是我疏忽。
昨夜之事,我必如实禀报,必不让宋大人受到牵连。”
宋钰直接忽略他那假惺惺的一通。
再次问道:“那安公公可知道宫中护卫里,有个下巴处一条蜈蚣长疤之人?”
安顺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
“好似,是有这么一个,不两个人……”
说着他又摇头,“这武夫,整日与刀枪为伴,难免有误伤,这谁脸上有个疤,身上有个疤,我也不可能都记住不是。”
“也是。”宋钰笑着点头,“昨日恰好遇到了这么一个贼匪,还想着这人既和雷鸣是同伙,想必公公认识。”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想来公公也饿了,若是不嫌这小摊上的餐食简陋,一道吃些?”
一旁的安平赶忙先一步上前,从怀中摸出帕子来将凳子桌子皆擦拭一番,这才扶着安顺坐下。
转头又去询问那摊贩,包子是什么馅儿的。
宋钰全程看在眼中,她站起身来。
“公公慢些吃,现在还早那镇守就算得了消息也得先从被窝里爬出来。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