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明玉是听她那养大伯一家说的吧。”
“不对。”宋钰,“这匪军屠村是大房一家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儿。
他们必然是不知道的……”
难不成是宋成易说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历来伶俐。
沈伯父原先是不喜欢进道观的。
上一次硬是被沈明玉拉着,去了外头的静宁观。
结果巧了不是,这礼部尚书安庆之安大人,正陪着老母在观中祈福。
正遇到一伙毛贼去那道观抢那香油钱。
沈大人替安大人的母亲挡了一刀,这才结了善缘。”
那时候,安大人还兼任门下平章事一职,辅佐皇后朝政。
那可是等同内相的大人物,不过两个月便提了沈戚入礼部,又不过两月便一脚登天直升了礼部侍郎。
“说起来,那时大家都言这沈明玉是个福星,上门提亲的人家络绎不绝。
不过沈明玉眼高于顶,是一家也没看上。
“原本我娘还说,如今沈大人这一大功劳挂在身上,明玉的婚事怕是也能再高上不少。
结果,今日竟出了这档子事儿。”
袁明馨说着,轻叹了口气,“也幸亏沈大哥反应的快,直接把这人诬成小偷,又把事儿给担了下来。
要不然,沈明玉可活不下去了。”
“听来听去也没听你说出来,这宋成勉到底成没成事儿?那沈明玉有没有被强……”
宋钰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明馨抬手捂住了嘴,
“我说你越来越没约束了。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我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
袁明馨没敢在景园多待,她得赶到父母归家前回去。
眼看宋钰没什么事儿,便又急忙忙的跑了。
……
第二日一早。
天刚蒙蒙亮,由陈禄和刘炳带头,携带众军器监的官员,再次浩浩荡荡的来了景园。
原本,他们连续来了几日都不见宋钰回来,便想着隔两日再遣人来。
结果,就歇了昨日一日,夜里下职便听闻,那景园的主家回来了。
这不,临时通知了军器监的一众大小官员,这也别在衙门里集合了,干脆早些来景园外堵人便是了。
也省的,人又给跑了。
一行大大小小的将近二十号人,在安平街街口集合, 又向景园而来。
只是这人还没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妇人,突然从一侧的巷道逃了出来。
这冲的太急,几个军器监的没来得及躲避,硬是被那妇人砸倒了一片。
“啊!
死人了,死人了!”
“还没死呢!快,快快去报官!”
砸过来的是个妇人,又浑身是血的好不狼狈,众人不敢伸手去扶,只能远远地躲开。
不过瞬间,挤成一团的军器监众人,分开一条道来,将那妇人让了出来。
那妇人先是在地上趴着呻吟了片刻,又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最后在看到景园的牌子时,这才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踉踉跄跄的直奔景园大门而去。
“哎~这怎么是去景园的?”
众人互看一眼,顿觉大事不妙。
陈禄遣了一个人去京兆府,等着那边上衙的第一时间就叫人过来,又忙着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