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饮下。”
五皇子下意识看了那少年一眼,少年却只是扬着嘴角,同如今这般,淡淡的看着自己。
等五皇子喝了药,金钏儿回到宫中。
便听闻,荆临受五皇子青眼,日后再不会来柔仪殿,而是去了瑞王府。
金钏儿哪里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是以在向皇后汇报五皇子情况时,刻意将自己所见瞒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是要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错,会被处置。
但没有,自己像是被遗忘了,也有可能那日所见也无所重要。
两年里,她偶尔能见到荆临跟在五皇子身侧同他一道入宫。
只是两人再没了任何交集。
直到,她被遣去了景园。
金钏儿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郡君是个明理的主子,或许她能在景园伺候她一辈子。
却不想,会再次见到这位思大夫。
以及……
五殿下。
明明就是五殿下,可却与她印象中的那位,完全不同。
仿佛,在宫中皇后面前的他,和眼下会爬上半山与郡君相会的他,是两个人……
一种可怕的思想在脑海中交汇,金钏儿感觉自己好像察觉了什么。
可又没有。
她没敢想下去,而是看着遐思,他是什么意思?
是又要用荆临来威胁她吗?
遐思将篓子里的红枣和梨拿出来。
又取了几颗捏起来柔软的黄杏,“将这些洗一下,郎君还等着吃呢。”
金钏儿还有懵。
就听遐思继续道:“看起来有些傻啊。
也难为荆临为了护你性命,自请舍了皇城司的官职,到了瑞王府做一个小小护卫。
“你忠心侍主,殿下自然不会薄待于你。”
金钏儿下意识应是,心头凌乱至极。
心中既希望是自己所想,可又不希望是自己所想。
想将果子洗净后,这才跟在遐思身后往回走。
遐思中途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家郎君姓周,我呢就是他的侍从,你可明白了?”
金钏儿忙不迭的点头,没敢开口多言一句。
“郡君,这女子大了总该是要嫁人的,您这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总想着出去玩儿呢?”
宋钰那边话音刚落,遐思同金钏儿正好回来。
这小子,看起来也就是十六七的模样,虽在宋钰眼中不过是个青春澄澈的高中生。
但她也明白,在这个世界,这年龄也能谈婚论嫁了,这人也成熟的早。
不过看他这目无尊卑的模样,想来也并不是一般意义的上的仆从。
宋钰喜欢和这种人说话。
她笑问,“你可成婚了?”
遐思摇头顺手将洗好的果子放在了矮几上。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成了婚便不会同孩子一样,想着出去玩儿了?”
“啊?”遐思没想到还会被反问回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宋钰继续道:“而且,谁说女子便是要嫁人的?
一个人有吃有喝有钱花,想去哪儿去哪里,没人管着,没有牵扯,多自在?
嫁人成婚?”
宋钰挑眉,一脸的嫌弃,“就你们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
女子嫁了人,生了子,就只能守着那四方天,看着自己年华逝去,看着男人纳妾逛楼子嫖娼?
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