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装了,快起来!”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辰,瞬间抬起手来捂住了后脑,一边哎吆,一边龇牙咧嘴。
这人在她和那胖子交手的时候,气息便变了。
倒是聪明,躺在地上装死是一动也不动。
陈辰后脑被敲了个大包,他一边揉着一边呲牙道:
“哎呀,我这不是怕给你帮倒忙嘛。
真是天降横祸,这胖子还将主意打到小爷我头上来了。”
寻常他归家,这赌场都会派人相送。
多少个日夜以来,从没碰到这种半路打劫的事儿。
今日本想着有“麻雀”跟着,也不会有事儿,没想到,这刚出了门就遭了暗算。
“可有事儿,要不要送你去医馆?”
宋钰将荷包还给陈辰,问道。
陈辰摇头,“没事儿,就起了个包,那小子没敢杀人。
咱们去喝酒,酒能解忧,酒能止痛!”
只是这话说罢,看了眼眼前黑洞洞的巷道,笑呵呵的跟在宋钰身侧,没敢再独自前行。
“不过,你刚怎么就让那小子走了?
听这意思,那小子怕是犯了事儿了,只要将他扭送到京兆府去。
必然要判他的绞刑。”
宋钰摇头,“打打杀杀不好。”
坑人才有意思。
陈辰觉得,“麻雀”有些心慈手软了。
可又摇头,自己倒是心狠,但哪次不是被人欺负到泥里去。
还不如“麻雀”这般,有实力,又有善心。
两人一路去了樊楼。
虽已是后半夜,里面依旧喧闹。
只是早间喧闹的歌舞变成了清油的小乐,抹去了白日里的浮躁,让人心平和态。
“两位郎君,是在大堂还是二楼雅座?”
跑堂的伙计迎过来。
宋钰戴着面具,那人并没认出。
陈辰扔过去一锭银子,“二楼,给爷寻个靠窗的位置。”
“得嘞!”
伙计笑着应了一声,引着两人上楼。
今日乌云闭月,这天空倒是没什么可看的。
不过楼下一条街上灯火璀璨,倒是好看的很。
宋钰已经有些困顿。
杵着下巴和陈辰就着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麻雀兄,你叫什么?
我这总叫你麻雀也怪奇怪的。”
说着还指了指她脸上的面具,“我见过你真容,能不能把这碍事儿的摘了?”
“姓宋。”
宋钰道,“别摘了,你见过,别人可没见过。”
说罢,又饮了一杯。
陈辰是当真想要和麻雀交朋友的,可对方明显疏离,让他只觉得这酒怕是还不够。
看了眼桌上的三月白,又向伙计要了些烈酒。
“这樊楼里的酒,可不止这三月白一种有名。
这松醪酒,以松脂,松花入酒,颇有养生功效。
虽说辣了些,但喝着痛快!
“还有这烧刀子,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的!”
说罢,已经将宋钰眼前的三月白挪开。
比对了一番,最后将一杯烧刀子推到了宋钰面前。
“来,宋兄,两个都尝尝。”
宋钰的手刚伸向那酒杯,却被另一只手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