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啧啧一声,“玉面郎君变猪头郎君了。”
绸衣郎君当即满脸黑线,气的跳脚,却还不服气,
“小郎君莫急,接下来看我再选一个。”
说罢跳着脚催促,“下一个是谁?快快上台!”
那敲锣的伙计也颇给面子,当即道:
“下一场,是咱们场子里的新人:“麻雀”,对三十四局胜二十局的“人屠”。
此番为盲注。
各位,要不要为我们这位新人添个头彩!”
“新人?”绸衣郎君顿时眼前又是一亮,
“新人好啊,这些个奇形怪状的老妖怪们看的人眼疼,希望能再来个牙狼那般的,打起来也让人赏心悦目。”
宋钰见魏止戈还未回来,继续趴在栏杆上。
人群中先是走出一个身型高壮的光头大汉,翻身上台,双拳上各套着一各指虎爪,交错相撞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这便是那人屠。”见宋钰张望,一旁的绸衣郎君解释道,
“这人战绩一般,但下手颇狠,你看到他手上的虎爪没?锋利至极,被抓伤一下皮开肉绽。”
宋钰点头,看向擂台的另一侧,只是这“麻雀”却一直不见露面。
“人呢?这人不上如何押注?”
“是啊,不会是l临阵脱逃怕了吧?麻雀?就这名字一听便是个没什么气势的。”
“是啊!人还来不来,不来就换人!”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阵吵嚷。
那负责报幕的伙计也有些急了,目光在人群中快速寻找。
宋钰正在嗑瓜子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铁制面具来,
“下一个到你了,下去试试。”
“啊?”宋钰回头,正对上魏止戈的铁面,以及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
一旁的绸衣郎君显然没想到牙狼会过来,满眼星星的看过来。
宋钰指了指自己,“我,是麻雀?”
魏止戈点头,直接将手中的铁面戴在了宋钰脸上。
铁面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留一张嘴在外面。
“之前不是还说要生锈了,这人屠虽名字凶了些,模样凶了些,却不如温虎。
你下手轻一些。”
宋钰直接将手中的南瓜子塞给了魏止戈,“得嘞!”
说罢探头看了一眼这栏杆和擂台的高度,想了想还是转身走向身后下楼的楼梯。
一旁的绸衣郎君先是看了看眼前的牙狼,又看向走才遮了面向下走去的“麻雀”。
“牙狼,你与这小郎君有仇?”
魏止戈看了一眼他手中同样端着的一把瓜子儿,笑着道:
“要不要赌一局?”
那绸衣郎君赶忙将手中瓜子儿也塞给魏止戈,
“这小郎君虽说身形瘦了些,但模样俊俏的很,这般人物必然不会被打成猪头,又有你牙狼作陪,我押!”
说罢,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最后掏出一块玉佩来,咬了咬牙再次走向下注台。
“麻雀”的出现,让一众等待的赌徒们,瞬间发出了爆笑声。
人如其名和人屠站在一处,只有一个字,“小”。
单薄的身板,像是一根便折的小树苗一般,一眼过去,高下立见。
“就这小身板,还上擂台呢?不怕被人打死?”
“我看,这种就是上来拼运气的,要是恰好对方能力不如他,那便能捡到便宜。
这上台打拳,也能拿到不少抽成的。
就算打败了,也能得一分辛苦钱。
据说,有不少富家子弟,专门来这儿寻乐子。
打死了人,也有自愿协议,这官家都管不着。
“这麻雀看起来不起眼,谁知道那人屠会不会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