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自己的手,虽说也白却比之他却还是弱了一些。
周霁没再说话,时不时与宋钰碰杯。
直至一瓶浓香的桃花酿饮罢,这才晃晃悠悠的起身。
“我与京中也算是比较熟悉,知道几家不错的酒楼,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宋钰挑眉,“没喝够?”
眼看周霁点头,宋钰无奈,“今儿不成。”
“为何?”
周霁刚出声,院外突然响起金钏儿的声音:
“女娘,可睡了?”
宋钰看向门外,用口型对他道:
看到没?
说罢,冲着亮灯的屋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进去躲一下。
周霁蹙眉,却依旧不太情愿的进了房间。
“进来吧。”
宋钰话落,木门声响,金钏儿自竹林中走了进来。
她看到宋钰坐在石桌旁愣了一瞬,目光又落到了石桌上的两个酒瓶子上。
“可是有事儿?”
三更半夜,除了周霁这种夜半敲门的家伙,金钏儿过来想必是有要事。
“这两日送进府中的礼品都已经按着姑娘的吩咐退了回去,那些拜帖原本也都是要拒了的,但嬷嬷收拾的时候看到了这个。”
说罢,金钏儿将一张请柬递到了宋钰面前。
院中光线昏暗。
宋钰稍稍侧了个身,借着屋内透过门窗的光亮打量那请柬。
绣着荷花的绸缎包裹的外壳,打开便是一张压了荷花纹样的砑花纸。
上面写的是三日后,二皇子匪在天香苑,设芙蕖宴的请帖。
宋钰随后还了回去,摇头,
“我是来当官的,这场合不适合我。”
金钏儿被宋玉这一句当官的,惊得嘴巴张了又张。
最后还是劝道:
“可姑娘还是新封的郡君啊,这二皇子妃的面子,总不好拂了去。”
宋钰看着金钏儿,“如此说,我理应去看看?”
金钏儿笑得尴尬,“我知道姑娘不愿抛头露面。
但既来了京中,您又是个女娘和各府夫人、娘子打交道也是必不可少的。
京中人再见到您也是早晚的事儿,为何不趁此机会让大家知道您是谁?”
说罢,又将那请柬轻轻放在了石桌上。
“只是时间稍紧,明日一早,我去寻绣娘来,给您赶制一身衣裳出来。”
皇后赐下的布料很多,但量身制衣,三日时间已经很赶了。
是以在发现这请柬时,刘嬷嬷才等不及的让金钏儿拿过来问宋钰的意见。
金钏儿说的没错。
她既进了京,不能日日躺在府中挺尸,总得出门抛头露面的。
与其见一个认识原主的人都要解释一遍,不如趁此机会让众人知道她是谁。
宋钰点头,“好,你们来安排。”
金钏儿开口劝说,还生怕宋钰会责怪她多事儿。
但见她肯应下,赶忙笑着道:
“那姑娘早些休息……”
说着又看了眼石桌上的酒瓶子。
一瓶已空躺在那儿,另一瓶一直被宋钰攥在手中。
可见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