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轮胎爆了?”马上有一个脸色谄媚的青年走了出来,他笑眯眯的看着车里的汪瀚津,还在不停的搓着手,汪瀚津觉得他像一只大苍蝇,“开进来吧。我帮你看看。”
“是的,好像压到钉子了。”汪瀚津把车开进了店里,然后推开车门下车,“能修么?”
“当然能!”
“除了轮胎,我还想做一次全车保养。”汪瀚津轻轻摸了摸车身,“一共多少钱?”
“价钱好说!价钱好说!”青年招招手,把凑在角落里打牌的几个学徒打扮的人都叫了过来,“都过来干活了!”
在问价格的时候含糊其辞,看来是打算宰人无疑了。
刚才路上的钉子估计也是这帮人放的。
几个人配合着用千斤顶架起了桑塔纳3000,三下五除二就拆掉了破损的轮胎,然后换上了一个相同型号的轮胎,接着又做了动态平衡。
然后就是全车养护,他们换了滤芯,清了积碳,然后又更换了机油,最后还补了一下已经有些剥落的车漆。
一个多小时之后,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汪瀚津能看出这辆老车看上去新了不少,连有些许剥落的车漆都补好了,因为生锈而显得有些生涩的锁孔也做了润滑。
嗯,这些人虽然心眼坏,但是起码水平还可以。
“谢谢,一共多少钱?”汪瀚津看着正在擦汗的青年。
“嗯……我想想……”青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收你两万吧。”
果然。汪瀚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未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感觉太贵了。”汪瀚津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哥们你看啊,你这车已经是很老的型号了,有很多小毛病,然后轮胎也很不好找,再加上这还是大晚上的,本来我们都打烊了,”青年一个个的掰着手指,“所以价格贵一点也很合理吧?”
“外面那条路上的钉子是你们放的吧?”
“什么?”青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说外面马路上的那些钉子,”汪瀚津特意放慢了语气,“应该是你们放的吧?”
“什么钉子?你在说什么?”青年皱紧了眉头,“哥们你该不会想赖账吧?”
青年话音刚落,几个学徒就手持各种工具从不同方向包围了汪瀚津,眼中迸射出慑人的凶光。
“没有,我的现金在包里,”汪瀚津轻轻摇头,“麻烦你们让我一下,我要取钱。”
“这就对了嘛,哥们。”青年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然后用眼神示意围着汪瀚津的人散开,“赖账可是不好的哦。”
把汪瀚津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墙微微散开,露出了一个身位,汪瀚津径直走了出去,打开车后门拿起了放在后座上的双肩包。那几个围着他的人也紧紧跟着他,还专门分出了一个人去堵住了驾驶位的车门,防止他开车逃跑。
汪瀚津拿着背包,重新从车里探出了身子。那几个人都神色贪婪的盯着汪瀚津手里鼓鼓囊囊的背包,大概是以为这里面塞满了钱。
汪瀚津单膝跪地,不紧不慢的拉开了背包的拉链。
“搞快点!”有人按耐不住了。
“哦,好的。”
下一瞬间汪瀚津已经闪电般从背包里抽出了那个长方形盒子,然后他向侧面翻滚,翻滚的同时他已经按下了折叠冲锋枪的开关,长方形盒子瞬间弹开变形成了一支冲锋枪,而在翻滚结束之后汪瀚津已经单膝跪并牢牢的握住了这支冲锋枪,做出了标准的跪姿瞄准动作。
随着几声急促的短点射,那几个手持工具的人全部腿部中弹,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汪瀚津的弹匣里装填的是非致命的橡胶子弹,但是在这种近距离的直接命中,巨大的冲击力仍然使他们的胫骨破裂。
“妈的!”青年大骂一声,然后迅速躲到了一堆金属柜子后面,汪瀚津迅速掉转枪口向他射击,但是仍然慢了半拍,只是在金属置物柜上溅起一串火花。
汪瀚津并未轻易追上去,他又从背包里取出手枪和战术匕首挂在了自己身上,随后又摸出了一颗闪光弹。
这时青年又从金属柜子后面闪了出来,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支870霰弹枪,砰的一声巨响,霰弹枪的轰鸣震得顶棚铁皮簌簌作响,无数钢珠将摆在桌上的变速箱打成了蜂窝,汪瀚津在第二声枪响前已经滚进了液压升降机的阴影里,飞溅的金属碎屑在他的手背上割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他闪电般探身点射,9毫米弹头在铁架上擦出橙红火花。这串火花坠入满地油污的瞬间,汪瀚津已经扑向了右侧的工作台。爆燃的火焰冲天而起,将青年藏身的轮胎堆照得纤毫毕现。
操你......青年的咒骂被F9的三连发打断,霰弹枪轰鸣声响起的一瞬间汪瀚津又缩了回去,他的的子弹精准打中了青年身后液压吊机的液压杆接缝处,倾斜的吊臂轰然砸落,青年连忙狼狈的翻滚,这才避免了被压成肉饼的悲惨命运。
随后又是几轮对射,870的载弹量一共只有八发,汪瀚津一直默默的数着对方的剩余弹药量,在对方弹药耗尽的一瞬间他立刻拔出插销扔出了闪光弹,随着一声巨大的爆响,汪瀚津从掩体后一跃而出,果然青年已经被震得涕泪横流,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汪瀚津一脚踢在他持枪的手腕,打空了的霰弹枪直接脱手飞了出去,随后汪瀚津握紧拳头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在对方痛得缩成一团时他拔出了手枪,顶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咳咳咳咳……错了哥错了哥!”被汪瀚津用手枪顶住了脑门,青年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他咳嗽了半天才勉强缓过劲来,眼看大势已去,只能高高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
汪瀚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把他踹得跪了下去,随后他把青年的双手交叠在背后,又抽出自己的腰带把他的双手捆得严严实实,最后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尾椎骨,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你叫什么名字?”
“苟……苟来财!”青年龇牙咧嘴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嗯……苟来财……”汪瀚津掏出手机访问了洛菲市警视厅的官方网站,然后在通缉犯的搜索栏位里输入了这个名字,很快就得到了结果。
“嗯……苟来财……c级通缉犯。”汪瀚津一边念着手机上的检索讯息一边将网站上的照片和青年进行比对,“嗯……涉嫌强奸罪和抢劫罪,目前在逃,是你没错吧?”
“老子修了十几年车,好不容易攒够了二十万彩礼,然后我把彩礼都交给了我媳妇,结果那个贱人还是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有次我喝醉了想和她同房,她居然直接录了像去法院告我强奸!”苟来财一边扭动挣扎着一边大声嘶吼,“然后那个天杀的法院居然真的判了我强奸罪,要关我三年,然后还得赔偿那个贱人精神损失费,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在收监之前想办法逃了出去,然后从那个贱人的手里抢回了我的血汗钱,呵呵……然后我的罪名就又多了条抢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