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坠星湖镇真的是星辰坠落形成的吗?”胡列娜定了定神,探出头好奇地问车夫。她在武魂殿的古籍里见过不少上古传说,却从没听过这样接地气的故事,语气里满是孩童般的好奇。
车夫爽朗地笑起来,声音隔着车厢传进来:“那还有假!我爷爷的爷爷亲眼见的!百年前的夜里,天上一道金光砸下来,轰隆一声震得地都颤,砸出个老大的坑,后来雨水积满了,就成了坠星湖!听说湖里的水都带着星光,晚上舀一碗放在屋里,能亮一整晚呢!”
林越靠在车厢壁上听着,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这大概率是民间添油加醋的传说,可看着车夫说得绘声绘色,听着身边胡列娜偶尔发出的轻呼,突然觉得这样的“不真实”,比古籍里冰冷的文字动人多了。
临近午时,马车终于抵达坠星湖镇。刚到镇口,一股淡淡的鱼鲜与桃花香就混着风飘过来,勾得人鼻尖发痒。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小摊,卖新鲜湖鱼的摊主正吆喝着“刚捞的银鳞鱼,炖汤最鲜”,卖桃花糕的妇人笑着给客人递试吃的小块,卖手工竹篮的老汉坐在小马扎上,手指灵活地编着竹条,吆喝声、笑声此起彼伏,热闹却不嘈杂。
“两位小友,前面就是坠星湖了,我在这儿等你们,啥时候想回去,喊我一声就行。”车夫停下车,指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
林越付了车钱,与胡列娜并肩走进小镇。街道上的村民大多穿着粗布衣裳,见了他们这两个外来人,也只是好奇地看两眼,便又低头忙活自己的事——没有试探与防备,只有最纯粹的人间烟火气。
胡列娜第一次被这样平等的目光注视,有些局促,下意识地往林越身边靠了靠。林越察觉到她的紧张,笑着从旁边的小摊上买了块桃花糕,递到她手里:“尝尝,甜的,刚做的还热乎。”
胡列娜接过桃花糕,指尖触到温热的油纸,轻轻咬了一口。清甜的花香混着糯米的软糯在舌尖散开,甜而不腻,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像只吃到糖的小猫,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她抬头看向林越,见他正拿着一个糖画,像个孩子似的舔着上面的糖霜,嘴角沾了点甜粉也没察觉——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林越,没有算计,没有沉稳,只有简单的快乐,让她心头也跟着暖起来。
两人沿着街道走到湖畔,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屏住了呼吸。湖水清澈得像一块被打磨过的碧绿翡翠,阳光洒在水面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真像把星星揉碎了撒在湖里。湖岸边长满了粉色的桃花,树枝垂到水面上,花瓣落在水里,顺着水流缓缓漂动,像一条粉色的带子。几个孩童在湖边追逐打闹,手里举着刚摘的桃花枝,笑声清脆得像银铃,落在水面上都能溅起涟漪。
胡列娜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快步走到湖边,蹲下身轻轻伸出手。清凉的湖水漫过她的指尖,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她的指尖微微蜷缩,感受着湖水的温柔。浅碧色的裙摆垂落在湖边的青草上,布料上沾了点草叶的绿色,与粉色的桃花、碧绿的湖水相映成趣,像一幅刚画好的春日图,连风都舍不得吹动这画面。
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柔和。她微微偏头,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墨色的长发垂在肩头,几缕被风吹到胸前,衬得她脖颈愈发修长白皙,像白玉雕琢的。她伸手将那几缕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锁骨处因呼吸而微微起伏,带着几分灵动的美感。
“林越,你看!”她突然指着湖中央,语气里满是雀跃。湖面上飘着一艘小小的乌篷船,船夫正慢悠悠地撑着船桨,船上坐着一对老夫妻,老爷爷正给老奶奶递着一块糕点,两人的笑容比阳光还暖。阳光落在胡列娜的眼睛里,像落了两颗星星,明亮又璀璨,她的桃花眼因兴奋而微微睁大,眼尾的弧度变得更柔和,连带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鲜活的气息,比湖边的桃花还要耀眼。
林越走到她身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等什么时候没了纷争,我们也从日出坐到日落,好好看看这湖景。”
胡列娜的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尖,她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裙摆的边角。湖风拂过,带着桃花的香气,吹动她的发丝,也吹动了两人之间淡淡的暖意,连空气都变得甜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