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所有家丁和赵富贵目瞪口呆的是: 那些棍棒砸在伏羲身上,如同砸在金刚石上,纷纷断裂! 那些柴刀砍在他身上,只留下淡淡白痕,甚至迸溅出几点火星! 伏羲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他只是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驱赶烦人的苍蝇。
但他那经过地脉熔炉千锤百炼、九转金身诀已达炼筋中期的肉身,其力量何其恐怖? 即便只是随意挥手,带起的风压也如同小型风暴! “啊!” “噗!” 冲上来的家丁如同被狂奔的蛮牛撞上,惨叫着四散倒飞出去,断胳膊断腿者不在少数,一个个摔在地上哀嚎翻滚,再也爬不起来。
伏羲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依旧朝着马车走去,眼神依旧茫然。他甚至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拉车的那匹瘦马。
那匹瘦马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极致恐怖的存在,瞬间惊惧人立而起,发出凄厉的嘶鸣,然后猛地挣脱了缰绳,疯狂地逃窜而去!
马车失去平衡,差点侧翻,吓得车夫连滚带爬地躲开。
伏羲又看向那华丽的马车车厢,似乎觉得有些碍眼,随手…推了一把。 咯吱…轰隆! 那辆在整个清河村都算得上奢侈的马车,如同被攻城锤击中般,整个车厢轰然碎裂!木屑纷飞!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车底盘还留在原地!
赵富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由蜡黄变成惨白,哆嗦着被仅剩的两个没敢上的家丁搀扶着,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傻子”做完这一切,又茫然地站在原地,挠了挠头,似乎不明白这些东西为什么这么不结实。
这…这哪里是傻子?这分明是个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怪物啊!
林老汉也看傻了,他知道阿弃可能不一般,却没想到是这种…这种匪夷所思的“不一般”!
小渔躲在门后,捂着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
“妖…妖怪!他是妖怪!”赵富贵尖声叫道,声音充满了恐惧。他带来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战栗。
林老汉此刻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趁机解释道:“村…村长大人,您也看到了…小渔她…她确实已经嫁人了,这就是她夫君…他…他脑子是不太好,可这身子…您看…”
赵富贵看着一地狼藉和哀嚎的手下,又看看那个一脸无辜站在原地、仿佛刚才只是拆了个玩具的“怪物”,再多的不甘和愤怒也被强烈的恐惧压了下去。
他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指着林老汉和伏羲,色厉内荏地放狠话:“好!好!你们很好!林老栓,还有你这个傻…你们给老子等着!这事儿没完!我们走!”
说罢,在两个家丁的搀扶下,几乎是屁滚尿流、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个小院,连那破碎的马车都顾不上收拾了。
小院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满地呻吟的家丁和破碎的马车残骸。
伏羲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似乎觉得安静了,又慢吞吞地走回门口,继续望着远方发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老汉和小渔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但他们都知道,村长赵富贵睚眦必报,今日受此大辱,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虽暂时被吓退,但必定会怀恨在心,酝酿着更阴毒的计算。
而这个依靠本能吓退敌人的“阿弃”,又能庇护他们多久呢?他的迷茫,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确定。
清河村的天空,依旧笼罩着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