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景轩能够哭出来发泄,他更担心这个将一切都压在心底、过早成熟的侄子。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景然的头顶,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和气氛:“怒气重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啊?头发重了不是应该垂下来吗?”旁边的景轩仰着还挂着泪珠的小脸。
疑惑地打了个哭嗝,孩子的逻辑简单而直接。
君灏被他这童稚的话语逗得唇角微扬,顺着他的话道:“……嗯,是垂下来了。”
他看着两个孩子,语气认真了几分:“睡吧。小小年纪不要想太多,仇,小叔会报。”
他的目光扫过两个孩子尚显稚嫩的脸庞,语气认真道:“你们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避免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景然看着君灏坚定沉稳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嗯,我知道了,小叔。”
他不仅要强大,他还要权利,只有权利在手,才能护他所护。
“嗯,你明白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一切都有小叔在。”
君灏目光一转,注意到他们枕边放着一个精致的香囊。
上面用彩线绣着一尾活泼生动的锦鲤,针脚细密,透着灵巧与心意。
“这是哪里来的?”他问,心里却已有了答案。
“是小婶白天给的,”景轩抢着回答。
确实是慕卿给他们的,主要是白天的事,她怕他们被吓到,晚上会做噩梦。
提到慕卿,他的眼睛亮了些,语气也轻快了一点,“小婶说放在枕头边就不会做噩梦。”
他小声补充了一句,带着依赖,“小婶好厉害,我好喜欢小婶。”
君灏闻言,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温柔而肯定地应道:“嗯,我也很喜欢。”
他看着两个孩子躺好,细心地为他们掖了掖被角,“快闭眼吧,今天小叔陪你们。”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就在外间榻上,有事就叫我。”
“小叔,你回去休息吧,我们没事了。”景然懂事地说,不想太过麻烦他。
而且榻对于小叔来说太小了。
君灏看着他强装镇定的小脸,心中微软,故意说道:“怕某些人害怕了,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我才不会呢……”景轩立刻小声反驳,声音却越来越小,底气不太足。
君灏笑了笑,不再多言,吹熄了床头的烛火。
在一片昏暗中,他的声音格外温和:“嗯,那就当是……小叔害怕吧。”
君灏带上门,出到外间,和衣在榻上躺下。
里间隐约传来两个孩子压得极低的交谈声。
景轩的声音带着困意和一点点好奇:“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小叔变了……他之前都不会和我们开玩笑呢?”
“嗯。”景然的声音很轻,但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君灏在外间清晰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由地唇角微勾,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屋内的一点动静都听得清楚。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被妥帖放置在胸口衣襟内的那块血玉玉佩,温热的触感仿佛直抵心间。
变的,又何止是他呢?
是她的到来,悄然改变了许多,如同暗夜中的一缕微光,温暖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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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药好难学,有没有学神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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