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是胜了。
他不仅在那凶险的数据陷阱中保住了自己和系统的核心秘密，还成功反向追踪到了敌人的一个巢穴坐标，并捕获了关键的代码样本。更重要的是，他果断斩断了所有线索，没有留下后患。
这份隐忍和决断，在刀尖上跳舞的冷静，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体现，一种无声的“爽”。看着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被自己以这种方式破解、利用并最终掩盖，一种智谋上的优越感和掌控感油然而生。
休息了约莫一刻钟，感觉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陈默才挣扎着起身，用权限卡联络了维克多。
通讯几乎是被秒接的。
“说。”维克多冰冷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
“指挥官阁下，”陈默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疲惫和一丝挫败，“任务…遭遇意外。数据流内部预设了极其恶毒的陷阱，触发猛烈反噬。我…未能完成核心解析，仅获取部分基础结构信息。实验室终端因数据过载…损毁。”
他言简意赅地汇报了“结果”，没有过多描述凶险过程，但那恰到好处的虚弱和终端损毁的事实，足以说明一切。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这沉默，比任何质问都更让人压抑。
“基础结构信息？”维克多终于开口，语气依旧平稳，但陈默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细微的…失望？或者说，是某种验证？
“是。主要是冰系规则框架，非常古老复杂。至于那丝‘混乱’…未能深入，触发陷阱后数据就崩溃了。”陈默回答得滴水不漏。
“知道了。”维克多的回应简短至极，“终端损毁，按规程申报。你…休息一下。”
通讯切断。
陈默放下权限卡，眉头微蹙。维克多的反应，有点过于平静了。是早就预料到会失败？还是…另有所图？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无论如何，眼前的危机算是暂时渡过。
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还沾着点点血迹的手。
阴影谷仓…圣徒的触手…
他记下了。
这笔账，迟早要算。
而现在，他需要尽快恢复状态，应对北境接下来的风浪。灵魂的创伤和积分的匮乏，是他必须立刻解决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