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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魔剑认主,她的选择(2 / 2)

他的话像一道暖流,冲散了苏棠脑海中的痛苦。她突然明白,斩魄剑的戾气并非无法化解,就像萧烬的黑化值能被爱压制,魔剑的痛苦也能被理解安抚。

“夜渊的残魂,一直都在剑里,对不对?”苏棠轻抚着剑身,声音温柔得像在安抚受伤的野兽,“你不是想吞噬魂魄,是想找到能理解你的人。”

斩魄剑的震动渐渐平息,黑雾中浮现出夜渊模糊的虚影。他对着苏棠微微颔首,又看了眼萧烬,虚影化作一道红光,融入龙渊剑中——那是夜渊最后的力量,用来稳固萧烬的剑心,抵消方才吸收的戾气。

【滴!斩魄剑认主成功!千年戾气被纯灵体净化30%!】

【提示:萧烬黑化值回落至18%!夜渊残魂之力修复剑心裂痕!】

“不!我的魔剑!”玄风状若疯癫,指挥仙门修士一拥而上,“杀了他们!魔剑和两界之心都是我们的!”

苏棠握着斩魄剑,与萧烬背靠背站好。金黑双色的剑光在沼泽中交织,龙渊剑的净化之力克制怨灵,斩魄剑的黑雾则吞噬仙门修士的灵力,两人的配合默契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灵脉共鸣·双剑合璧!”

随着苏棠一声清喝,两柄剑的光芒同时暴涨,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光柱所过之处,怨灵被净化,仙门修士的法宝寸寸碎裂,玄风被光柱正面击中,八卦镜“咔嚓”一声裂开,他本人则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沼泽里。

“撤!快撤!”玄风看着不断逼近的金黑光柱,终于感到了恐惧。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几名亲信的掩护下,狼狈地逃出了葬剑谷。

沼泽中的怨灵在光柱中渐渐消散,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岩石。苏棠收起斩魄剑,剑身在她手中变得温顺,不再散发戾气,只剩下温润的黑光。

萧烬走到她身边,指尖拂过她脸颊的血污,眼底满是后怕:“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

“你不也一样?”苏棠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再说,我们成功了,不是吗?”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两界之心碎片,净化度已飙升至78%,碎片中最后一段记忆终于清晰起来——千年前,云鹤和夜渊并非敌人,而是挚友。他们共同打造了两界之心,本想以此消除两界隔阂,却被噬灵教挑拨离间,最终反目成仇。

“原来……是这样。”苏棠的眼泪滑落,“他们都被利用了。”

萧烬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所以我们更要完成他们未竟的事。玄风虽然逃了,但他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敢再来。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彻底净化两界之心,揭开所有真相。”

葬剑谷的石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重新封印。苏棠回头望了眼那片血色沼泽,如今已恢复平静,只有石台上的白骨还在无声地诉说着千年前的遗憾。

回去的路上,斩魄剑一直安静地待在苏棠的剑鞘里,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在回应她的思绪。苏棠能感觉到,这柄被称为“魔剑”的兵器,其实和龙渊剑一样,都只是守护的工具,真正决定它善恶的,是握剑之人的选择。

她选择用纯灵体的温暖去安抚它的戾气,就像萧烬选择用爱去压制自己的黑暗,就像云鹤和夜渊当年选择相信彼此——这些选择或许艰难,却让冰冷的兵器有了温度,让绝望的黑暗透出了光。

锁龙渊的木屋前,阿月正在晾晒草药。看到两人平安归来,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过来抱住苏棠,手语比划着“担心”。老道士则站在灵脉结界前,捋着胡须笑道:“两界之心快净化完成了,老朽能感觉到,屏障外的魔气正在消退。”

苏棠将斩魄剑放在结界旁,让它吸收灵脉的纯净之力。剑身上的黑色莲花印记与两界之心碎片的白光交相辉映,形成一道美丽的光晕。

萧烬从身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在想什么?”

“在想选择。”苏棠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剑心印记,“选择光明很容易,选择理解黑暗却很难。但我庆幸,我们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萧烬的眼中泛起温柔的涟漪,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声音低沉而坚定:“只要是和你一起,无论什么选择,都是正确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锁龙渊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斩魄剑在灵脉光芒中轻轻颤动,像是在为他们祝福。苏棠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玄风绝不会善罢甘休,噬灵教的余孽也可能随时出现。

但她不再害怕。

因为她有萧烬,有斩魄剑与龙渊剑的双剑合璧,有两界之心即将揭晓的真相,更有面对一切的勇气和选择。

魔剑认主,不是黑暗的开始,而是理解与救赎的序章。她的选择,从不是非黑即白的极端,而是在光明与黑暗之间,找到属于他们的平衡之道。

夜色渐浓,锁龙渊的灵脉光芒却愈发明亮。两界之心碎片的净化度,在斩魄剑的共鸣下,悄然跳到了80%。离真相揭晓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