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将玄武门染成修罗场,萧烬手中的龙渊剑早已卷刃,剑身上凝结的血痂随着每一次挥砍簌簌掉落。他玄铁软甲下渗出的黑血与敌人的赤红混在一起,在青砖缝隙间蜿蜒成狰狞的图腾。当魏渊的绝笔信被真相撕开,那个被仇恨禁锢二十年的帝王,彻底撕开了最后的枷锁。
【情绪共鸣:萧烬 - 癫狂 +120,杀意 +150,被背叛的绝望 +130!黑化值……100%!】
苏棠紧攥着火莲跟在他身后,金色花瓣在剧烈晃动中不断飘落,与空气中的血腥味碰撞出奇异的光芒。她看着萧烬如鬼魅般穿梭在叛军之中,每一剑都不再讲究招式,纯粹是凭借着野兽般的直觉取人性命。方才还叫嚣着“弑君篡位”的将领,此刻喉间咕嘟涌出鲜血,瞪大的双眼映着萧烬猩红的瞳孔。
“陛下!小心身后!”苏棠的手语还未比划完整,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萧烬却仿佛背后长眼,龙渊剑划出半轮血月,将弩箭悉数震碎。飞溅的毒木碎片擦过他脸颊,瞬间腐蚀出焦黑的伤口,可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反手将一名偷袭的死士钉在城墙上。
魏渊躲在亲兵组成的盾阵后,手中握着最后一枚烟雾弹,声音却依旧带着算计的阴笑:“萧烬!就算你杀了在场所有人,京城外二十万大军也会踏平皇宫!别忘了,你的暗卫统领……”
他的话戛然而止。萧烬不知何时突破盾阵,龙渊剑抵在他咽喉处,剑尖滴落的血珠在他蟒纹官服上晕开深色的花。苏棠这才看清,萧烬脖颈处青筋暴起,如同盘踞的毒蛇,额角的伤口不断渗血,将右眼染成可怖的红色。
“说。”萧烬气音破碎却带着实质般的威压,龙渊剑微微用力,魏渊的脖颈立刻渗出细密血珠,“暗卫统领……是你的人?”
魏渊突然仰头大笑,染血的牙齿间喷出细碎血沫:“没错!从你被毒哑那天起,皇宫里就没有你的‘自己人’!皇后是我扶持上位的,前太子的死……”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萧烬眼中翻涌的杀意愈发浓烈,“也是我亲手了结!”
苏棠感觉四周的空气骤然凝固。萧烬握着剑的手剧烈颤抖,她能清晰感受到那股足以吞噬一切的恨意,像是要将二十年的痛苦在这一刻全部宣泄。火莲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金色光芒暴涨,强行压制住萧烬即将失控的气息。
“陛下!留活口!”苏棠冲上前拽住他的衣袖,比划的手势急促而坚决,“还有二十万叛军!我们需要从他口中……”
“活口?”萧烬缓缓转头,猩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瞬间,竟让苏棠心脏漏跳一拍。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理智,纯粹是被仇恨支配的杀戮本能。可下一秒,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握着剑的手艰难地偏开几分,将魏渊钉在城门的立柱上,而非取其性命。
就在这时,皇宫深处突然传来震天巨响。苏棠透过硝烟望去,只见东宫方向燃起冲天大火,无数黑影举着“三皇子”的旗号蜂拥而出。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在她脑海炸开。
【滴!检测到隐藏危机!三皇子余党启动备用计划,皇宫地下埋设火药!倒计时:一炷香!】
“陛下!快走!这里要爆炸了!”苏棠抓住萧烬的手腕就往后拽。可萧烬却猛地甩开她的手,龙渊剑直指魏渊:“说!火药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