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掂量掂量。”王江说,“是现在逞能,还是好好养两天,以后能多打几个敌人。”
沈大炮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最后,他泄气了。
“我……我再躺两天。”
“这就对了。”王江拍拍他的肩膀,“战场上不缺你一个,但你的兵需要一个健康的班长。”
沈大炮默默走回病床,重新躺下。
小护士松了口气:“还是您有办法。”
“他心里明白,就是嘴硬。”王江说
“这样的人,得顺着劲来。”
王江在卫生站里忙了一整天。
卫生站里只有两个军医,根本忙不过来。
“王医生,这个伤员不行了!”一个年轻军医喊道。
王江走过去,伤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战士,腹部被炮弹片炸开一个大口子。他的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还能救。”王江说。
“可是……”年轻军医犹豫,“他失血太多了,我们这儿连血浆都没有。”
王江没说话,手指在伤员腹部周围快速点了几下。那些看不见的穴位被他封住,止住了体内的出血。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塞进伤员嘴里。
“给他喂点水。”
年轻军医照做了。过了几分钟,小战士的脸色竟然好转了,呼吸也平稳下来。
“这……”年轻军医瞪大眼睛。
“缝合伤口吧。”王江说,“他死不了。”
整个下午,王江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看着伤员。
有些伤势太重的,他就偷偷用点灵气稳住伤势。有些只是普通外伤的,他就指导那两个军医处理。
天快黑的时候,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
“347高地的重伤员下来了!”有人喊道。
王江走出卫生站,他看张燕、小季,小李和他身后抬架中的三班长等几个重伤员。
“王医生!”张燕看到他跑过来,脸上露出笑容。
“怎么样,高地上情况好点了吗?”王江问。
“好多了。”张燕说,“有了药品和补给,伤员都稳定下来了。”
三班长被人抬过来::“王医生,谢谢您。要不是您,我们那个连估计就全没了。”
“小刘呢?”王江问。
“他不肯下来。”三班长苦笑,“说要继续守阵地,我们拦都拦不住。”
王江点点头。那个十八岁的小战士,确实让人佩服。
“先把伤员抬进去吧。”他说。
卫生站里又忙碌起来。
有个战士整个后背都被烧焦了,这是美军用燃烧弹。
小战士很痛,就是忍住不哭。
王江对他很怜惜,用了回春术在他背上。
就算伤好了,后背也很多伤疤。
王江问他在不在意背上会有很多伤疤,这个战士说,他只要不死,还能打美国鬼子,就觉得值了。
伤疤,那是军功章。
王江一个个检查过去,该用药的用药,该动刀的动刀。忙到半夜,才算把所有伤员都处理完。
“王医生,您歇会吧。”
“不饿。”王江说。
李参谋长专程给他送来了饭盒,让他一定要吃。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枪声。
“怎么回事?”李参谋长警觉地站起来。
一个战士冲进来,脸色煞白::“不好了!敌人的狙击手摸过来了,咱们的!哨兵被打死了!”
王江皱起眉头。
“走,去看看。”
李参谋长跟着战士走出卫生站。
所有人都在警觉的察看
村口的哨位上,一个战士倒在地上,眉心中了一枪,当场毙命。
“就这一枪?”王江问。
“对。”战士说,“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倒下了。”
王江走到尸体旁边,蹲下身仔细查看。子弹从眉心射入,从后脑穿出,伤口很小,但很致命。这是狙击手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