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照片,定格了活体解剖的瞬间。
旁边还有一摞摞的笔记。
记录着受害者的反应,挣扎的时间,血液的颜色,内脏的重量。
那些字迹冷静而克制,仿佛在记录一次次严谨的科学实验。
旁边还堆放着一叠叠的研究报告。
王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一张没扔。
他拿来一个箱子,将这些照片、笔记、报告,一张张,一页页,全部仔细地打包收好。
“这都是将来控诉他们罪行的铁证,得好好保留。”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福伯抹了抹眼泪,点点头,帮着他一起收拾。
在另一个类似收藏室的房间里,他们找到了许多腾田家作为阴阳师的礼服和华丽的和服。
衣柜里挂着的配刀也有数十把,刀鞘精美,刀刃上泛着森森寒光。
“这些可以当古董卖。”
王江把它们也全收了。
在一个上锁的铁皮箱里,是这家子的地契和各种文件,王江自然也不会放过。
最后,他们来到了家主腾田信雄曾经居住的房间。
那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带着一个小花园,比外头精致许多。
也许许多古玩,书画,王江也都收了。
在卧室的床下,王江找到了一个密室的入口。
密室里阴气森森,神神鬼鬼的供奉着不少东西。
正中央的祭坛上,摆放着一排排黑色的神主牌。
王江的天眼扫过,能看到每一个牌位里都禁锢着一个扭曲的魂灵,充满了怨恨和痛苦。
这些都是还未炼化成式神的半成品。
“一群畜生。”
王江指尖燃起一簇金色的灵火,屈指一弹。
灵火落在神主牌上,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凄厉的尖啸声从火焰中传出,又很快湮灭。
随着神主牌化为灰烬,王江发现了一件更让他觉得不敢相信的事情。
在祭坛的角落,放着一盏古旧的油灯。
灯火如豆,明明灭灭。
王江的天眼看穿了灯火的幻象。
那火焰之中,禁锢着三个虚弱不堪的魂灵,一个中年女人,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男孩。
他们的魂体被灯油如同滚油一般日夜煎熬,痛苦万分。
王江从祭坛上散落的记录中得知,这竟然是腾田信雄的两任妻子和他的亲生儿子。
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为了炼制出最强大的式神,竟然对自己的至亲痛下杀手。
因为血脉相连的魂灵炼制出的式神,不仅力量更强,还因为血脉的天然制约,永远无法反噬主人,是最好掌控的工具。
王江伸出手,轻轻一拂。
那豆大的灯火,熄灭了。
他口中念念有词,指尖逸散出柔和的白光,笼罩住那三个解脱出来的魂灵。
魂灵脸上的痛苦和扭曲渐渐消散,化为平静。
他们对着王江深深一拜,随即化为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顿时,一股精纯的热流从王江的头顶灌入,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是功德之光。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法力又精纯了几分,念头变得更加通达。
福伯看着这一幕,嘴唇哆嗦着。
“这……这还能是人吗?”
王江冷哼一声。
“他们早就不是人了。畜生都知道虎毒不食子吧。”
“这老小子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