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的!”
火牛一声怒吼,抡起板凳腿就朝着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也是个狠角色,不顾伤势,见状不妙,不退反进,抽出一把匕首就迎了上来。
“当!”
板凳腿和匕首狠狠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火牛的打法大开大合,全无章法,凭的就是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一时间,木棍挥舞的风声,金属碰撞的脆响,还有两人的怒吼和喘息,在小小的店堂里交织成一片。
就在这时,福伯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他脸色煞白,但手里却死死攥着一把菜刀,眼神惊惧却又带着一丝决绝。
“少爷!”
他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王江,急忙喊道。
“福伯,去墙角。”
王江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福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王江白天的吩咐。
他不再犹豫,立刻抱着那把菜刀,缩到了王江指定的一个角落里。
那里是视线死角,无论从哪个方向,都很难第一时间攻击到。
与火牛缠斗的那名打手,显然是几人中身手最好的一个。
他发现火牛虽然力大无穷,但身法笨拙,破绽很多。
可他几次想绕开火牛,都未能成功。
他眼中凶光一闪,虚晃一招,逼退火牛半步,然后整个身体如猎豹般窜出。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王江!
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森白的轨迹,直刺王江的咽喉。
快。
狠。
准。
这个人,手上绝对沾过不止一条人命。
然而,王江只是向左侧,轻轻踏了一步。
就这一步。
仿佛经过了千百次的计算,分毫不差。
打手的刀锋,擦着王江的衣襟划过,凌厉的劲风吹动了他的发梢。
致命的一击,落空了。
打手心中一惊,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瞬间笼罩了他。
他想收刀变招,但已经晚了。
就在他与王江错身的刹那。
一道比他的刀光更冷、更快的寒光,自下而上,一闪而逝。
王江出手了。
他手中的那把黑柄小刀,仿佛有了生命,精准地划过对方持刀的手腕。
没有激烈的碰撞,只有一声极其轻微的,利刃切开皮肉与筋腱的声音。
“嘶……”
打手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手腕一麻,随即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整齐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的手指,不听使唤地松开了。
“当啷。”
匕首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的手,废了。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心脏。
还没等他从这巨大的惊骇中反应过来。
王江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那道冰冷的刀锋,顺着他废掉的手臂,如毒蛇吐信般,继续向上。
最终,轻巧地停在了他的脖颈侧面。
那里,是颈动脉搏动的地方。
打手全身的汗毛,在这一刻,根根倒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冷的刀刃正贴着他的皮肤。
他甚至能感觉到,刀锋下,自己血管里那温热的、正在急速奔流的血液。
王江的手腕,轻轻一抖。
刀尖,在他的颈动脉旁,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不深。
甚至算不上是伤。
但一瞬间,细密的血珠就从那道红痕中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汇成一股细流,顺着他的脖子滑落,没入衣领。
温热的触感,却让他如坠冰窖。
打手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他不敢动,不敢呼吸,甚至不敢眨眼。
他死死地盯着王江。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冷静,漠然,没有愤怒,没有杀意,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或者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谁叫你来的?”
那人捂着肩膀:“是石进三。”
“石进三现在在哪儿?”
“他在清庄有一个房子。应该在那里!”
“他要你们来干什么?”
“拿回拍卖会上他丢掉的那盒杂物。并把这里所有人灭口。”
“哦!是这样。”
刀峰慢条斯理的划过这人的脖子。
这人惨然说:“我都招了呀,你怎么---”
王江冷然:“我当然可以杀了你。不杀你这个杀人如麻的东西,我留着你过年吗?”
那人惨然断气。
王江在他身上摸了一回,摸出枪和飞刀,还有些钱财。
他想要的别的却没有。
王江弹出一个大火团术,把他变成了飞灰。
福伯过来开了一扇窗,担心:“楼上的人不会听得见吧。别惹出事来。快点收拾了吧。”
王江淡说:“不会的。我还下了层隔绝阵法。”
福伯悄呶了一下火牛那边。
王江说:“我在二堂那么多人中,点他上来到身边,就是看他忠心,且粗中有细。若这点事都经不了,以后也不用带他了。”
果然火牛看到王江连连弹出几点火团出去,今夜来的几人就成了灰烬,并没有太多惊奇。
反而赞叹:“江哥就是有好术法。跟戏本子上的一样。”
收拾完了场地,收了阵法和隔音阵。
福伯自去休息,
王江收拾完了,招呼火牛去开车,跟他出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