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围的南洋商人欢呼。
港岛商人的脸色更沉。
今天船上的酒水本就免费,要你来免费?
送什么空人情?
李万金的随从喝多了,居然撞到王小胖。
王小胖手里的香槟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碎片散落在地毯上。
“你怎么走路的?”王小胖瞪着随从。
随从看向李万金,说了句南洋话。
李万金端着酒杯,冷笑一声,走到王小胖面前。
“乡下仔,懂不懂规矩?在南洋,我的人碰你是你的荣幸。”
“你说谁乡下仔?”王小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说你!还有你旁边的这个支那猪!”李万金指着王世来。
“你怎么还骂人呢?”
王世来的脸涨红。
他握紧拳头,却不敢动手。身体微微颤抖。
李万金大笑:“我骂你怎么了,不但可以骂你,还可以打你!”
“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想到南洋发财?”
“想的美,你们买我们的地,赚我们的钱,你们赚了,我们赚什么?”
“你们扑街吧!”
周围的港岛人纷纷指责李万金。
“太过分了!”
“怎么能这么说话?”
李万金更嚣张了。他的拐杖指向人群。
“你们这些港岛来的穷鬼,敢管我的事?”
李万金的目光盯在王世来身上,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
“你就是那个王世来,下午在咖啡馆四处和人搭话的就是你吧。
“就凭你也敢跟我抢槟城的橡胶园?”
王世来往前一步,挡在王小胖身前,眉头皱紧:“李老板,生意场上各凭本事“
降头师向他们步步逼近。
”你你你带个邪门歪道的人过来算什么?”
李万金冷笑,转头看向身边的降头师:“阿查,这两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他们点教训。”
降头师阴森一笑,指尖微动。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袭向王小胖和王世来。
王小胖手里的酒杯猛地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洒在花衬衫上,留下深色污渍。
他眉头紧锁,脑袋里像塞进一团乱麻,昏沉得厉害,脚步不由自主地打晃。
王世来扶着旁边的桌子,指尖用力到泛白,额头上渗出细密冷汗,视线模糊成一片,周围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周围宾客停下交谈,目光齐刷刷聚过来。
降头师指尖沾着的绿色粉末,又他腰间挂着的陶罐上点了下
”要下降头了。“
周围人吓得连连退后,
降头师念起晦涩咒语,指尖对着两人轻轻一点。
王小胖的身体突然跟着节奏摆动,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晃脑,像被操控的木偶。
王世来也抬起手,跟着降头师的口令做奇怪动作
然后两两齐齐的开始跳舞。
南洋人开始哈哈大笑。
李万金拍着手大笑:“哈哈哈,看看你们这副蠢样,还敢跟我争?”
降头师眼神更狠,手指再次抬起,似乎要施展更恶毒的法术。
王江突然抬手,像是整理袖口,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真气从他指尖射出,精准击中降头师胸口。
周围人只看到他抬手的小动作,没人察觉异常。
降头师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得意瞬间换成痛苦。
他惨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嘴巴大张,喷出一大口黑血,溅在地板上。
黑血里夹杂着几只白色小虫子,在地上蠕动几下就不动了。
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缩,
乌黑头发从根部变白,转眼满头银丝,面如枯木,瞬间老了几十岁。
倒在地上吐白沫子
身上的邪气散得干干净净。
周围人惊叫的把场中留出一个大空。
李万金脸上的笑僵住,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退几步,撞到身后椅子发出刺耳声响。
他看着地上的降头师,眼神里充满恐惧,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自己倚仗的降头师,竟然被一招废掉?
舞会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宾客都震惊地看着倒地的降头师,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带着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南洋宾客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敬畏:“他到底是什么人?一招就能废了阿查?”
港岛来的宾客轻嗤一声,有懂行的对着身边人道:“区区南洋小术,也敢在港岛风水大师面前显摆?真是不自量力。”
王江走到李万金面前。
他的眼神冷厉。声音不大,却传遍整个宴会厅。
“南洋并非你一人之天下。再敢仗势欺人,下次可就不是废掉一个降头师这么简单了。”
李万金的身体颤抖。
李万金回过神,顾不上降头师,转身就往出口跑。
脚步慌乱得差点绊到裤脚,连头都不敢回。
宴会厅门口火牛上前一步,挡住李万金的路。
他的手放在腰间的短刀上。
李万金停下脚步。他的脸更白了。
“滚。”王江的声音更冷。
李万金连忙跑开。他的脚步踉跄,差点撞到柱子。
宴会厅里的议论声响起。
“这个人是谁?”南洋商人问。
“港岛来的风水大师,王江。”一个港岛商人回答。
“他的法术好厉害的!”
因降头师被废
王小胖和王世来身上的不适感突然消失,昏沉感退得一干二净。
他们看着地上的降头师,又看向王江,眼神里充满震惊和崇拜。
王小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跑到王江身边,声音带着激动:“江哥!你刚才那一手也太神了!简直是神仙手段啊!”
王世来也走过来,对着王江抱了抱拳,语气恭敬到极致:“王大师,今天多谢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王世来记一辈子。”
两人看着王江的眼神里,忠诚和崇拜几乎要溢出来——他们清楚,自己这次是真的跟对人了。
王江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目光扫过周围震惊的宾客,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一下子这个消息船都传开了
“李万金这次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