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只鬼祟的老鼠,偷偷摸摸地溜到王记门口,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飞快地在门槛下的泥地里挖了个小坑,埋了进去。
那是一枚缠绕着女人发丝的铁钉,钉身上刻着诡异的符文。
破财钉。
用怨女之法,引阴破财,断绝生路。
第二天,王江一早开门,就感觉门口的气场不对。
“天眼”开启。
一缕微弱但极其污秽的黑气,正从门槛下方丝丝缕缕地渗出,盘踞在门口,侵蚀着店铺的气运。
他立刻就明白了。
王江没有声张,更没有偷偷处理掉。
他等到街坊邻里都出来活动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叫来阿彪。
“阿彪,把那块地砖撬开。”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阿彪几下就撬开了地砖,挖出了那枚阴森的“破财钉”。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王江捏起那枚钉子,举到众人面前,用一种半科学半玄学的语言朗声解释。
“此物名为‘破财钉’,以阴物怨气炼制,埋于门前,并非只针对我一家。”
“它会汇聚四周的阴煞之气,形成一个小型气旋,久而久之,不但会破掉此地的财运,更会影响周围邻里的健康,让家中小儿无故啼哭,老人心悸不宁。”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又带着几分高深莫测,听得街坊们一愣一愣的。
紧接着,王江取来一早准备好的黄纸和火盆,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枚“破财钉”投入火盆中。
“阳火破阴邪,诸秽散尽!”
他口中念念有词,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尽显高人风范。
街坊们看着那枚钉子在火焰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腥臭的黑烟,顿时恍然大悟。
再联想到阳二之前散播的那些谣言,还有最近自家确实有些不顺,所有人瞬间都明白了。
“这个阳记,太下作了!”
“自己生意做不过人家,就用这种阴损招数害人!”
“不止害王记,这是想把我们整条街都搞垮啊!”
唾骂声此起彼伏。
阳记花圈铺的声誉,在这一刻,一落千丈,彻底臭了。
铺子门口,变得门可罗雀。
阳记的服务还是几十年的老一套,收费更是看人下菜碟,全凭老板阳二一张嘴。
偷减纸钱元宝,用劣质木料做棺材的丑闻,更是隔三差五就传出来。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原本还想观望的老主顾,也纷纷转投王记。
阳记的门口,彻底寂雀可闻,伙计们无所事事地坐在门口打着哈欠,眼神涣散。
阳二气得在店里跳脚骂娘,砸了两个茶杯,最后也只能憋屈地打出降价的招牌。
然而,价格降了,服务质量却跌得更狠。
这无疑是饮鸩止渴,将阳记推进了更深的恶性循环。
没过几天,阳记开始拖欠伙计们的工钱了。
王江站在自家店门口,看着对街的惨淡景象,眼神冰冷。
他知道,阳家这种靠旁门左道为生的毒瘤,根子很深,靠正常的商业手段是弄不死的。
他们的收入来源,绝对不止白事生意这么简单。
必须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