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再算算。”
“那个人,在哪?”
王江心里一沉,打算装傻充愣。
徐业却像个自带的提词器,冰冷地提醒道。
“金表。”
“那天你说他命格主全生水,有水厄的那个。”
“哦!”
王江拖长了音调,脸上挤出十二分的不情愿,手指在桌上装模作样地掐算起来。
片刻后,他拧着眉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徐业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
他猛地探身,一把拎住了王江的衣领,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
“说!”
衣料勒得脖子生疼,王江不情愿地扯回自己的领子,拉开一点距离。
“你来迟了啊,徐长官。”
“那人……在水上呢。”
“再迟一点,人就该到岸了。”
“砰!”
徐业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王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唬得浑身一颤。
下一秒,徐业从胸前的怀里掏出那把黑黢黢的手枪。
“哐当”一声,猛地掷在桌上。
那冰冷的金属撞击木头的声音,让王江的神经瞬间绷断。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的一口棺材后面。
徐业冰冷的声音传来。
“出来!”
棺材后面传来王江闷闷的声音。
“不出来!”
“出来。”
“你当我傻啊!”
“我数到三!”
王江从棺材侧面探出半个脑袋,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后台是方沙展!”
徐业的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
“二!”
“就不出来!”
“一!”
“出来了,出来了!”
王江连滚带爬地从棺材后面钻了出来,举着双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别别别,徐长官,您别开枪。”
“咱们是熟人,有话好好说,别抵我头啊。”
他看着徐业拿起枪,眼神惊恐地补充道。
“你这回去开会肯定不会挨处分的,安心啦!”
“咔哒。”
一声轻响。
徐业面无表情地,把枪的保险给打开了。
王江的瞳孔骤然收缩,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变了调。
“真的!你信我!”
“你这趟差事回去不但没事,还有钱拿!真的!”
”我保证还不行吗?“
“天眼”中,徐业头顶那团代表官运的灰气中,一丝微弱的金光正在缓缓凝聚。
“我看出来的!”
徐业的眼神阴鸷,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死骗子!”
“狗特务!”
“你骂我什么?”
王江一个激灵,求生欲爆棚,立马改口。
“没!没!”
“我说您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王江直接被拎到徐业的跟前:“这回真能没事?哪怕出了这么大的漏子!”
王江点头:“我骗谁也不骗你啊。”
徐业这边九龙站情报丢失,死了人,还丢了密码本,他隐按下事情,但也只能拖到下个月汇报时,难道他真能如棺材仔儿说的化险为夷?
他收了枪,拿了礼帽,吸着烟,向外走去。
那棺材仔这回子在跳脚了:“徐长官,你卦金还没给呢。要不先挂你账上。承惠100块啊。”
“记你个大头鬼!”徐业坐进车里时,心情居然有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