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拿着几袋包子馒头,来到烂尾楼五层,他摘下头上安全帽,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
抹了把额头上浆糊一样的汗液,装着包子馒头的食品袋随意丢在地上。
“妈的,天天吃包子馒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倔驴满脸嫌弃,可还是捡起几个菜包,硬着头皮生吞活咽。
“方媛那个臭婊子搬了家,根本找不到她的下落。”
“弄死唐海那小子更是无影无踪。”
“兄弟们,再这么藏下去也不是事啊。”
“我一定要找到那个龟儿子,狠狠捅回他几刀!!”
倔驴脸上一道狭长刀疤,几乎到了嘴角,看起来狰狞恐怖,他恶狠狠咀嚼包子,好像在吃陈耀文的肉。
他的腹部位置,还缠着一圈绷带,那里被陈耀文扎了几刀,幸好不深,否则早就成死驴了。
癞痢头老丁带着另外一个人稍微年轻点的同伙走了过来。
两人各自拿起几个包子吃着,皆面无表情。
“老丁,接下来怎么搞你倒是说句话啊。”
大彪沉声说道:“钱已经差不多花完了,再找不到人,哥几个直接得饿死。”
老丁生硬的嚼完最后一口馒头,冷声道:“你们又不是没看见,条子在四处设卡拦截,找我们下落,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唯一的机会就是找方媛,或是找到那个龟儿子!”
“大彪,晚上你和黑脸仔吃点苦,多去附近转转。特别是华龙路附近,那里热闹,找到人的概率也大些。我感觉方媛跑不了多远,万一让我们碰到了,那就绝地翻盘了。”
“唐海留下的那些钱,足够兄弟几个吃喝嫖赌潇洒一阵子了。”
老丁适时的又画起大饼。
大彪几人都没啥脑子,眼神迷离,显然幻想起了有钱后的日子。
他们一伙人就像老鼠,昼伏夜出,吃饱了馒头懒得浪费体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
眨眼间到了中午,倔驴又发起了牢骚:“老丁,我真撑不住了。本来就被捅了几刀,血都流了不知道多少。还天天吃馒头,营养完全跟不上啊。”
“中午能不能吃点别的改善一下?”
老丁瞅了倔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心里嘀咕这个只会混吃等死的废物,事成以后必杀之!
老丁心里恨恨,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大彪,这里还有五十块钱,你去打了几个快餐回来吧。”
大彪看到钞票眼神一亮,旋即又满脸不爽:“老丁,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小子还藏私房钱?”
老丁皱眉道:“上次买喷子,人家看在我面子上便宜了一些。不过也不多,还是要省着点花。”
“没有喷子,你用什么对付那小子?人家一拳头把你干的稀碎。你们几个废物,要是有点用,也不至于花大价钱买喷子,搞的整天吃糠咽菜!”
“你别逼逼赖赖了,快去快回!”
“行!”大彪脸色难看,点了点头,戴好安全帽急匆匆下楼了。
这些日子天天包子馒头,肚子里半点油水没有。
眼下能去吃个快餐都算是开小灶了。
以前跟着唐海混的时候,天天吃香喝辣,时不时还能去发廊爽一爽。
现在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