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也上前一步，彬彬有礼地拱手道：“打扰老丈了。我等远道而来，对此地风土人情不甚了解，还想向老丈请教一二。”
见二人虽然相貌威猛，但言语还算客气，老农稍稍松了口气，连忙道：“好说好说！几位壮士请到树下歇歇脚，喝碗粗茶！”
他招呼着旁边的村民去取水，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俺们庄稼人见识浅，就知道种庄稼、过日子，你们要是想问地界、朝局这些事，俺可答不上来——村里的王老先生是教书先生，读过书、知世事，俺去把他请来给几位说说？”
程咬金和秦琼对视一眼，正合心意，连忙道：“有劳老丈了！”
不多时，老农便领着一位身着青布长衫、须发半白、眼神清亮的老者走来，正是村里的王老先生。
他见了程咬金二人，先是拱手行了一礼，语气温和却不失分寸：“听闻几位壮士有要事相询？老夫不才，略通些世事，若能解答，定当直言。”
秦琼连忙起身回礼，开门见山问道：“先生客气了。我等久在边地行商，与中原隔绝日久，不知此地是何处地界？归哪个州府管辖？”
王老先生捻了捻胡须，缓缓答道：“此地乃是京兆府辖下渭南县境，往西百里便是京城长安，算是京畿重地了。”
“京兆府？渭南县？长安？！”程咬金和秦琼心中又是一阵剧震，交换的眼神里满是惊骇——这地名竟与他们的大唐分毫不差！
秦琼强压下翻涌的心绪，继续追问：“多谢先生告知。不知当今天子是哪位？年号为何？”
王老先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是不解他们为何连这等事都不知，但还是如实答道：“当今圣上乃是大唐开国之君，年号武德，今年已是武德九年了。”
“武德九年？开国之君？！”
这一次，程咬金和秦琼再也无法保持镇定，霍然从石墩上站起！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这个时间点……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熟悉，太敏感了！
这分明就是……玄武门之变发生的那一年！那个他们亲身经历、改变了无数人命运的关键年份！
程咬金猛地抓住秦琼的胳膊，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传音入密道：
“叔宝！这……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这里难道是……是咱们那个大唐？！是……是贞观朝以前？！”
秦琼也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持，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传音回道：“看这情形……极有可能！此界……莫非是一个与我等出身之大唐极为相似，甚至……就是其过往的时空？！”
这个发现，太过震撼！他们竟然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中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