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冷漠地看着他们：“即日起，解散金山寺及所有附属寺院。焚毁经卷，交出所有库藏资源，由仙宫接收。此后不得再以佛门弟子自居，不得再传佛法，违令者——形神俱灭！”
他的话语，如同天道法则，不容置疑！
法明等人闻言，如蒙大赦，虽然前途尽毁，但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连忙哭喊着叩谢：“多谢上仙不杀之恩！我等遵命！我等遵命！”
“至于你们几个……”李云语气一顿，目光扫过法明等几位金山寺核心高层，眼睛微眯，似乎想到了什么。
法明等人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喘，等待着这位煞星的宣判。
李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玩味的弧度，缓缓开口：
“你们几个，修为尚可，对佛门各家寺院、典籍藏处、乃至那些暗中的龃龉勾当，想必了如指掌。”
“本座便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由你法明牵头，收拢你金山寺残余的、还算有点用的弟子，就地成立‘灭佛宗’！”
“灭……灭佛宗？！”法明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滚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身后的几位执事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颤抖起来！
成立……灭佛宗？！让他们这些曾经的佛门高僧，去成立一个以“灭佛”为名的宗门？！
这……这简直是比杀了他们还要残忍千百倍的酷刑！这是要彻底践踏他们的信仰，碾碎他们最后一点尊严，让他们永世背负叛佛骂名，受尽唾弃啊！
“不……不可！上仙！万万不可啊！”法明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凄厉绝望，带着哭腔，“求上仙开恩！您让我等做什么都行，哪怕为奴为仆，求您……求您别……”
他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额头瞬间一片血肉模糊。让他去灭自己一生信奉的佛，这比直接形神俱灭更让他痛苦！
“嗯？”李云眼神一寒，周身的威压骤然增强，如同万丈冰山轰然压下！
“噗通！噗通！”
法明等人直接被这股威压压得趴伏在地，骨骼咯咯作响，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无尽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们！
“本座的话，不是商量，是法旨。”李云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要么，照做，可苟活。要么，现在便与尔等信仰，一同灰飞烟灭。”
“选。”
最后一个字，如同丧钟，敲响在法明等人的神魂深处。
趴在地上的法明，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混合着血水和泥土，糊满了他的脸。
他的内心在疯狂地挣扎、嘶吼、崩溃！一边是毕生的信仰与尊严，一边是形神俱灭的彻底消亡……
时间仿佛凝固了。
许久，法明的颤抖渐渐停止。他艰难地抬起头，脸上已是一片死灰般的麻木与绝望，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沙哑：
“……弟子……法明……领……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