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七夜停下脚步，站在云芷面前三丈之外，目光灼灼，“本座对你很感兴趣，对你身上的破灭枪意更感兴趣。跟随本座，本座可庇护你安全，并可指点你真正发挥出这破灭枪意的威力。甚至，带你离开这即将崩溃的囚笼。”
囚笼？云芷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他指的是秘境，还是……这个世界？
“代价是什么？”云芷没有被他的许诺迷惑，冷静地问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神秘的魔修。
“代价？”七夜邪魅一笑，“你的忠诚，以及……你未来凝聚的‘破灭魔种’的一半本源。”
忠诚？破灭魔种？
云芷瞬间明白了。对方看中的，是她炼化魔枪碎片后，未来可能凝聚出的、蕴含破灭法则的本源力量！这相当于要她成为对方的魔奴或者修炼鼎炉！
“若我不答应呢？”云芷声音冷了下来。
七夜似乎并不意外，依旧笑着，但笑容中的温度却降了下来：“不答应？那也无妨。本座从不强人所难。”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的残忍：“不过，没有本座的庇护，你觉得自己能在这越来越危险的秘境中活多久？能躲过多少波追杀？又能在那‘东西’彻底苏醒时，侥幸逃生吗？”
无形的压力，伴随着他的话语，如同潮水般涌向云芷。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要么臣服，获得暂时的庇护和指点，但付出自由与本源的代价；要么拒绝，独自面对接下来无穷无尽的危险，生死难料。
韩立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却不敢插嘴，只能紧张地看着云芷。
云芷迎着七夜那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目光，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臣服？绝无可能！她的道，是逍遥自在，是打破枷锁，岂能受制于人，沦为他人修炼的资粮？
但直接拒绝，激怒这位深不可测的金丹魔修，后果不堪设想。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平静：“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但晚辈习惯了自己的路，不喜受人约束。”
她拒绝了！虽然没有直接撕破脸，但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七夜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狭长的眼眸眯起，周身的气息变得有些晦暗难明，周围的魔气似乎都随之凝固。
沼泽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韩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韩立以为这位恐怖的金丹魔修即将发怒之时，七夜却忽然再次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带着一种更加令人不安的意味。
“有骨气，本座欣赏。”他轻轻拍手，“既然你不愿跟随本座，那本座也不勉强。不过……”
他话音一顿，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又看向云芷，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