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周晴还是不想理他。
顾云珩急得直跺脚，“阿晴，我错了，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见阿珩着急，周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可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顾云珩，你能来天香阁，我自然也能来。”
“能来能来，”见周晴终于肯跟自己说话，顾云珩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捏紧了拳头，硬着头皮追问道：“阿晴，你来包间做什么？”
他早就从七月口中得知阿晴来了京城，被吏部安排到了教坊司，虽然这天香楼归属教坊司，但毕竟是烟花之地。
周晴叹了一口气道：“一个姑娘说是拉肚子，说是一会就回来，叫我去帮她陪客人喝酒，我想着不就是喝几杯酒，就进了包间，是知道会碰上变态！”
顾云珩眉头皱了起来，这件事似乎没这么简单，等会叫人好好去查查。
“阿晴，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那不行，紫鸢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得常常来给她捧场啊！再说了，你们男的能来，我们女子自然也能来。”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下次要来我陪你。”
“你贵人事忙，我怕叫不动你。”自己来京城这么久了，都没来看看自己。
顾云珩心知周晴这是在埋怨自己没去看她，可阿晴怎么会知道，他好多次都站在屋顶上，透过窗户偷偷看阿晴数钱。
正堂里，她看到阿晴跟家人嗑瓜子闲聊，腿不安分地放在椅子上。
有时候阿晴也会失眠，然后看了窗户，托着脑袋对着月亮发呆……这些，阿晴都不知道。
“阿晴，这段日子我比较忙，所以抽不出时间……”
其实，除了忙，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想好，该以什么身份面对周晴。
周晴笑道：“我知道，你们家是当官的嘛，忙点也是正常。阿珩，你是个什么官啊？”
顾云珩不知该怎么回答，略一思忖，开口道：“阿晴，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
周晴眨了眨眼睛：“官应该不小吧，若我惹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帮我！”
擦屁股这三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阿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出了事我一定帮你！”
有了阿珩的保证，周晴顿时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有权势的官二代，哼，反正有人给自己擦屁股，该死的变态毛痣男，姑奶奶找到你，定叫你好看！
周晴表情一用力，牵动脸皮，疼得她“嘶”得一声叫了出来。
顾云珩心疼道：“阿晴，我带你去瞧大夫吧！”
周晴摸着脸，似乎没有肿起来，于是开口道：“没事，明天就好了，大不了我明天上班多擦点粉。”
“阿晴，你其他地方没伤到吧？”
“没有。”
顾云珩拿出一瓶药递给周晴：“阿晴，这药消肿止疼，你擦了药，就不疼了。”
“嗯。”
顾云珩将周晴送回了家，这才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