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你能教我唱这首曲子吗?我想去天香楼唱这首曲子”
“自然可以,紫鸢,伎馆可不是好地方,你清清白白,何必叫那些臭男人污了去?”
教坊司虽然是公办歌舞团,但是
紫鸢见周晴询问,落在泪来:“我爹原本是太仆寺少卿,因被人陷害,家被查抄,男子流放,女子皆进了教坊司,我娘和我妹妹受不了侮辱,皆以死明志,我本想跟着娘一块去了,可一想到爹爹和哥哥还在边塞受苦,有冤无处申,我便不能死,我要为父伸冤,家人团聚。”
“所以在这教坊司中我事事要强,就是企盼着有一日能够得到贵人相助,替父申冤。”
周晴见紫鸢目光如炬,意志坚定,心中的涌起了浓浓的佩服之情。
她自己身为七品官女官,不为妇女做贡献,反而只想着混日子,比起紫鸢,真是大大的不如。
“紫鸢,你真是个好姑娘,你放心,只要你父亲真是冤枉的,我一定尽力帮你。”
紫鸢想要下跪,却被周晴一把扶住:“你我姐妹,不必多礼。”
紫鸢擦了擦眼泪道:“周晴,我还是想靠自己去搏一搏,有了这首曲子,我必定能在教坊司伎馆站稳脚跟,或许还能遇到替我父亲申冤的人。”
见紫鸢坚持,周晴也不好再劝,于是便道:“这曲子我给你给一下给次,免得犯了忌讳,比如那句乱世浮萍忍看烽火染山河可以换成飘零浮萍忍看边塞染热血。”
“好,这词虽然不押韵,却不犯忌讳,改得好。”
“紫鸢,我再教你几首曲子,必叫你红遍京城。”
紫鸢拉着周晴的手:“周晴,多谢你。”
“客气什么。”
三日后,数辆马车停在了天香楼外头。
晚上的天香楼烛火氤氲,灯火阑珊,往来的客人和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打情骂俏。
这天香楼是教坊司管辖的两个伎馆之一,另一个叫做红袖招。
天香楼主要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红袖招既有清倌人也有红倌人。
紫鸢等待今晚已经等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前,她将之前攒下的银子托人给了天香楼的苏妈妈,这才得了个机会在天香楼招待客人。
她想着只要在天香楼混出名堂,认识几个贵人,说不定,就能给父亲申冤。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紫鸢,你在想什么呢?”梨烟捏了一下紫鸢的腰肢,“别发呆了,苏妈妈叫你呢!”
“哦,苏妈妈!”紫鸢反应过来,连忙回应苏妈妈。
苏妈妈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紫鸢啊,长得倒是风流美丽,姑娘们都说你性子要强,到时候可别惹恼了客人。”
“苏妈妈,紫鸢一定好好招待客人,绝不会丢了咱天香楼的招牌。”
“如此甚好,梨烟,你跟紫鸢一起,好好带带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