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见范里里这副样子,心里难受,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自己留下来陪她聊天。
“周晴,我要和离,我要那些个畜生付出代价。”
周晴拍着范里里的肩膀,给她递上一块手帕。
“里里,他们一家都是混蛋,趴在你身上吸血,还想杀死你,简直畜生不如,你必须跟许年和离。还有,你的东西要全部拿回来,不要让那些蛀虫得到好处。”
范里里擦了擦眼泪,神情冷了下来。
“周晴,你说得对,是他们不仁不义,我的东西,一样都别想拿走。”
在周晴那里住了两日,范里里才回到了许家。
偌大的院子里,许母正躺在竹榻上乘凉,两个小丫鬟正在给许母扇扇子。
许冰琼坐在一边吃西瓜,一个下人正在为她按摩。
范里里冷笑,这宅子原是她的嫁妆,这些个丫鬟下人也是自己花钱买来的。
她们倒好,住着自己的宅子,享受着下人伺候,现如今还要她死,好独吞一切。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许冰琼见到范里里,一下子跳了起来,她指着范里里道:“你,你怎么……”
许母拉了拉许冰琼,瞪了她一眼道:“你嫂子回来,大惊小怪做什么,继续吃你的西瓜。”
随即,许母坐了起来,拉着范里里的手,慈祥道:“里里啊,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怎么也没个消息。”
范里里垂着眼眸,淡淡道:“店里这两天忙,我就住在店里了。”
“那你身子可有不舒服?”
“这两天就是肚子偶尔疼,其他没什么,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许母干笑两声:“我就随口问问,没事就好。”
许冰琼这才长舒一口气,看来嫂子并不知晓自己中了毒,还好还好。
范里里见两人故意试探,心中愈加愤恨,但她还是压下心中的愤怒,说道:“娘,想必你也听说了新开的周记食铺生意红火,可是周记的老板想去省城开店,我就想着把周记给盘下来,这周记食铺到了咱们手里,肯定能财源滚滚。”
转头,她又对许冰琼道:“冰琼,等铺子盘下来,再将这铺子送你做嫁妆可好?”
许冰琼听了喜上眉梢,她原本想着范里里手上有两家陪嫁过来的铺子,自己要过去一家,谁曾想自己还没开口,这范里里自己就巴巴要送给自己一家炙手可热的铺子。
这叫她怎能不高兴!
许母一下子收敛起笑容:“里里啊,你手上不是有两间铺子吗,把其中一间铺子给冰琼当嫁妆,周记盘下来还是拿在你跟许年手上吧!”
谁不知道周记是县里头最炙手可热的店铺,那些富贵人家谁要是请客没有周记的肉丸子和香肠招待,那还要别人取笑的。
她还听说,周记幕后的老板是去省城当官的令狐群,若是能乘机攀上令狐大人,对许年的仕途可大有益处。
想到这里,许母更加不舍得将周记给许冰琼当嫁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许冰琼听见老娘不肯把周记给自己,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娘,嫂子都说了把周记给我当嫁妆,你还不乐意了,我哥是你生的,我就不是你生的嘛,哼……”
见女儿闹脾气,许母连忙哄道:“要不这样,你嫂子手里头的铺子给你一间当嫁妆,至于周记嘛,咱们两家三七开,你看如何!”
许冰琼想了想,这样也不吃亏,于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