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光微亮。
黑瞎子是在一种极其舒坦的暖意中醒来的。
腰腿间也不酸软,只剩下一丝慵懒的倦意。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依旧被张麒麟牢牢圈在怀里,像个大型抱枕。
而张麒麟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神清亮,看不出丝毫睡意,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
“早。”张麒麟见他醒来,低声道。
瞎子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骨头缝都透着舒坦。
“早啊,张先生。”
他语气带着刚醒的沙哑和餍足,故意用昨晚的称呼调侃,“伺候得不错,值得表扬。”
张麒麟耳根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没接话,只是手臂又收紧了些,把试图蠕动着起床的瞎子又按回怀里。
“再躺会儿。”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
瞎子乐了,从善如流地窝回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张麒麟手感极佳的胸肌:“怎么,昨天没动手,后悔了。”
张麒麟抓住他作乱的手,握在掌心,看着他,非常认真地回答:“不后悔。”
“嗯?”
“你是我的。”张麒麟逻辑很简单,“所以不用后悔。”
他们有的是时间。
黑瞎子被他这理直气壮的直球打得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
“行,你厉害,你说得对。”他凑过去,在张麒麟嘴角亲了一下,“那现在,你的所有物饿了,能劳驾张先生松个手,让瞎子去弄点早饭吗。”
张麒麟这才不太情愿地松开手臂。
瞎子趿拉着拖鞋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身体状态出乎意料的好。
他挑了挑眉,看向床上已经坐起来、正默默盯着他后背看的张麒麟,心里门儿清。
这肯定是哑巴暗地里又用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