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套上衣服，趿拉着鞋子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灶边那个清瘦挺拔的背影。
晨光勾勒着那人的轮廓，颈后和侧颈上那些他昨晚留下的杰作毫不掩饰地暴露在光线下。
黑瞎子脚步顿了一下，墨镜后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些，昨晚一些混乱又炽热的画面猛地窜进脑海，让他喉咙有点发干。
他舔了舔嘴唇，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而又带着点得意的笑容。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张麒麟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黏黏糊糊的：“哑巴~这么贤惠，给我煮粥呢。”
张麒麟被他抱得一晃，搅粥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没有推开，只是微微侧过头，能感受到黑瞎子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和那些痕迹上，带来一阵微麻的痒意。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黑瞎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收紧手臂，得寸进尺地在那泛红的颈侧轻轻啄了一下，感觉到怀里的人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真好吃……”他含糊地评价，也不知道是在说即将出锅的粥，还是在回味别的什么。
张麒麟耳尖微微泛红，用手肘轻轻往后顶了他一下，力道不重，更像是提醒：“别闹。”
黑瞎子嘿嘿笑着，稍微松开了点，但还是赖在他背上，看着锅里翻滚的米粥：“行，不闹不闹。我们哑巴亲手煮的粥，瞎子我一定一滴不剩全喝完！”
他安静地趴了一会儿，看着张麒麟重新开始专注地搅粥，那认真的侧脸和脖子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形成一种极其诱人的反差。
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又涨又满，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几乎要溢出来。
“哑巴，”他声音低了些，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真好。”
张麒麟搅拌的动作微微一顿，没有回头，但嘴角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
粥煮好了，张麒麟盛了两碗，米粒软烂，温度正好。
两人就坐在蒙古包外的草地上，对着初升的太阳，安静地喝粥。
黑瞎子吃得唏哩呼噜，赞不绝口：“香！真香！我们哑巴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白粥，他却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架势。
古楼：。。。。
三个张家人很奇怪，怎么古楼转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