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官吃的很大口，他鼓起勇气举杯。
“新年快乐。”
其他人相视一笑，共同举杯：“新年快乐。”
小官的脚脚不自觉地翘起来。
他很开心，脸蛋也是红扑扑的。
他们对着空着的位置也举杯，“新年快乐。”
古楼：。。。。。
沉默了片刻，仿佛有风吹过檐角，带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回应。
“新年快乐。小麒麟们。”
那声音很轻，却奇异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像是古老的钟声，穿透岁月，温和地落在他们心上。
小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猛地抬头看向那个空位，仿佛真的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举杯回应他们。
他翘起的脚脚晃得更欢了，一种被认可的喜悦像暖流一样涌遍全身。
张小凤挑眉，对着空位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语气依旧带着她特有的调侃，却软和了许多：“算您老还有点良心，知道出来应个景。”
其他哥哥姐姐们也都笑了起来，气氛变得更加轻松真实。
年夜饭在略显笨拙却无比真诚的互动中继续。
小张麒麟吃得格外认真，哥哥姐姐给他夹的每一筷子菜，他都努力吃完，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储存食物的小仓鼠。
他不太会说话，但亮晶晶的眼睛和那鼓鼓的脸蛋，已经是最好的表达。
他也会给哥哥姐姐夹菜。
张青峰：。。。。
谢谢，这是哥哥做的最不好吃的菜。
饭后，年纪稍长的哥哥姐姐收拾了碗筷，他们则搬来了一个小火盆，大家围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积雪反射着清冷的光。
虽然没有昂贵的烟花，但不知是谁找来了一些干竹子，偶尔扔进火盆里，噼啪作响，也算是有了一点“爆竹”的声音。
小官挨着张小凤和张青峰坐着，小声地跟他们说着什么。
张小凤看着他，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色渐深，空气越发寒冷，但火盆带来的暖意和身边人的体温，却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小张麒麟毕竟年纪小，熬不住，脑袋一点一点地，最终歪在小凤的肩膀上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
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颗哥哥偷偷塞给他的奶糖，仿佛握着一份珍贵的宝贝。
张家甜食是很珍贵的。
张小凤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然后学着记忆中母亲哄她睡的样子，用极轻的力道，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小麒麟的背。
她抬起头，看着墨蓝色的夜空和那些遥远的星星，心里被一种饱满的情绪填得满满的。
古楼的阴影似乎也变得温柔，静静地笼罩着这群试图相互取暖的小麒麟们。
果然也就小时候的小张们会这么温情了，长大了，就是你一拳我一脚的，然后用脸骂人，嫌弃别人是笨蛋的那种。
各个都很拽。
冷着一张脸，淡淡的瞥你一眼。
都能让你觉得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张家人演起来，古楼都招架不住。
这一群熊孩子。
别看长老和族长看上去很威严的样子，其实小时候没少干坏事。
他们呀，干坏事的时候，再累都是不累的。
趴下了都要把坏事做成。
挨打也是没少了。
古楼就在大过年的给小麒麟们蛐蛐那些族里长辈的黑历史。
张小凤：。。。。
张青峰：。。。。。
所以尊重什么的真的有点难，不知道的话还可以。
小张麒麟睡着了，错过了八卦，其他人是越听越精神了。
睡什么睡，错过了谁给他们讲故事。